“小月带着妾身见了几位得宠的姐妹,妾身与她们相处的还算可以,应该也没有惹谁不高兴过,想必姑娘不会生气吧。何况叫姑娘来是伺候殿下,想必姑娘也是愿意的,谁不渴望被殿下召幸呢?”
“本王许久不来看你,你就不想留下我吗?”
柒休觐低头抿着嘴乖觉的笑笑:“妾身知道殿下有许多好的去处,还肯来妾身这里,是关心老弱妇孺。只是,殿下心爱之人的神态,妾身还未学得十分相似,强留殿下在这儿,也是扫兴罢了,不如学得传神了,您看在眼里,还能有些许怀念。”柒休觐给他把被子掖好了,“妾身无法伺候殿下安寝,内心不安,如果别的姑娘能侍奉好您,妾身心里还稍稍好过些。如果您嫌妾身在这儿碍事的话,妾身回家也行。”
欧阳谦不满的沉下脸来:“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往别人身边推?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亲亲热热的。”
柒休觐见他生气了,心里也急,他的意思是现在只想让自己伺候吧,换个人新鲜一点。她清了清嗓子:“好,那妾身侍奉您。”她摸上欧阳谦的裤腰,却被他一把推开,“你要是真那么不情愿,我不会勉强你的。”
柒休觐艰难的道:“妾身没有不情愿,只是妾身想着您跟其她姑娘能更舒服些……”
“如果我真的想跟别人亲热,我为什么要到你这儿来?”
“……”柒休觐沉默的想了想,讪讪的道,“也是。”
柒休觐摸上他的裤腰:“那妾身侍奉您安寝。”
欧阳谦的手指穿过她干燥清爽的发丝,鼻尖轻蹭着她饱满的额头,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累吗?手给我,我给你捏捏。”
“……还好,不用您捏,没那么累。”柒休觐强撑起酸痛的腰,“时候不早了,您明日还有公事吧,妾身先送您回家?”
她去跟人打听如何做贵族子弟的情妇时听说过一些,外室是没有资格与金主同枕而眠的,一般金主找情妇也只是泄欲而已,大概是担心这样的相处场面让外室心存侥幸,以为自己与她人不同,觉得自己可以入主中宫,继而引出矛盾来。
“明天上午我不去炼兵炉了,想跟你一起睡个懒觉,你明天还有军务吗?”
“有的,每天都有的,卯时就要起,要晨练。”
“要不,我让小月去给你请半天假?”
“不要了吧,军营里那么多人,就我老是在告假,影响不好,您明天多睡会儿,好好歇歇,一年到头也没一天休息日子。”
欧阳谦叹了口气:“你一大早走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柒休觐有点抗拒,不情愿的问:“您是要宿在这儿吗?”
“否则我该去哪儿?”
“那要不我早点起,叫季然姑娘来陪您接着睡,您睡醒了也可以有人聊聊天。”
“……”欧阳谦敲了敲她的脑袋,“这儿是给你的地方,我不会让别的什么人进来。”
“这又没关系,反正这是您的房子,我只是被允许住在这里,您想让谁来都行呀。”
欧阳谦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嘟囔道:“怎么就是跟你说不明白呢……”
柒休觐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您是顾虑我的感受,您真是一个又温柔又细心的人,不过没关系的,这儿是您的住处,您就算带人在这里开宴席都行,一切都看您自在,我不会有意见的。”
“这是我给你的。”欧阳谦复道,“给你住的地方,要绝对干净安静,我不会让人插足我们两个的小窝。”
柒休觐见他执意如此,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也只得作罢:“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柒休觐发觉欧阳谦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似乎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她猜到或许欧阳谦想他的爱人了,便出声问道:“您,是想心上人了吗?要不,要不您说一下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妾身揣度着学给您看。”
“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欧阳谦瞪着她,“称呼我哥,对我热情,又善心,会撒娇,你想不到是谁吗?”
“……”柒休觐想了想,自己和他共同认识的人实在有限,况且他不是说他心上人红颜薄命,已经离开他了吗?那自己怎么会认识?“可是妾身与您分离七年,这七年里您认识的人,妾身也未见过啊,如何能分辨出是谁?”
欧阳谦眼神黯淡:“是七年前的你。”
柒休觐惊诧的瞪大了双眼:“……我?”闻得此言,柒休觐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殿下惯会打趣。”
“你从哪儿分辨出我在打趣?你是真的很愚钝,还是就是故意的?”
柒休觐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又老又丑,人还没有情趣,跟他身边的每个美人都比不了,可能是雇主兴致来了,跟逗狗似的,想看自己惊喜失态的丑状:“殿下阅人无数,妾身下人之姿,绝对不敢妄图占据殿下心中一席之地。妾身说了,殿下七年前还小,对感情可能还分不清楚,以为那是喜欢,不过想想我们之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感情,无非是您旅途中,沾湿了衣襟的露水之缘罢了。非得是您和王妃如此般配的,方能成就一段佳话姻缘。”柒休觐叹息一声,“只是,可惜……”
欧阳谦没好气的问:“可惜什么?”
“王妃如此倾国之貌,殿下却还是没有专情一人。”
“你为什么要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否定我们的过去?”
“没有意义的过去,何必去念着?”虽然露出的是笑脸,但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
欧阳谦转过身去,看到了衣架上柒休觐的衣服,她不是一个爱好奢华的人,从前到现在,服饰都比较质朴。以前欧阳谦会给她买一些质感很好,很贵的衣服,穿上就很显身段。几年过去,柒休觐的眼光也变好了,虽然衣服不多,但都低调好看。他以前就会想,我的媳妇儿一定要买最好的,不管是衣服,还是吃的,只要媳妇儿想要的,他都要买最好的。现在看着柒休觐来来回回只有那几套衣服,又想起义父这几年给她的钱和首饰她从没花过一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欧阳谦硬是让江池月去给她告了一天假,带她去买衣服。柒休觐跟在他身后,很不高兴,她刚刚能回营做事,除非特殊情况,真的不想再旷职。去了店里,欧阳谦中意了几件衣服,让老板拿下来给她试,柒休觐穿在身上很显身段,可那价格也太贵了。
欧阳谦问她觉得怎么样,柒休觐怎么都说好,欧阳谦也很满意,让老板给她包起来,柒休觐惶恐着:“不用破费的,我自己有衣服……”
“那你能不能平时别总穿那么土?”
柒休觐哽住,接过袋子,躬身道:“那劳您破费了。”
毕竟自己也买不起好衣服,有点钱还要省着还账呢。只能是欧阳谦忙完回来,要自己伺候的时候,穿上这些衣裳去侍奉了。
柒休觐发现其实欧阳谦并没有多少寻欢作乐的时间,他很忙,行程安排的非常满,几乎没有整块的休息时间,她不由得在心里想,难为他了,年纪轻轻的,只能一心扑在公事上。
林聪跟几个兄弟一起在杨安阁聚会,在隔壁厢房里见到了欧阳谦,他们的房门半掩,欧阳谦身边围着好几个打扮艳丽的年轻小姑娘,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揉肩的。林聪憋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欧阳谦和柒休觐一起住的住所,拉着她去看,柒休觐一脸莫名,林聪却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就拖着她到了那个地方。柒休觐微微皱眉,似乎预见了什么不好的事,别扭的挣脱了自己的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林聪推着她进去,一直走到了他们房门外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柒休觐离了不足十米的距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调情说笑。因为喝多了酒,他白皙的脸上露出一层微醺的红晕,原来他细腻的指尖也会挑逗的摩擦别人的下巴,那几个女子笑得都很好看,聊到什么的时候还会害羞的撞一撞欧阳谦的胳膊。看到这些,她脑子里却是不合时宜的想,那些女子怎么那么会撒娇,怎么会那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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