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柒休觐一脱下衣服欧阳谦就看到那身体红彤彤的，他抽了一条鞭子，鞭尾轻轻扫过那刺眼的印记：“我跟你说过，跟着我的时候，不可以找其他人，长记性了没？”

她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抽的，闷声应了。

“开始吧，骚一点。”

柒休觐脸上带着些迷茫无措，不但脸烧的滚烫，连脖子都是热腾腾的，泛着一层羞耻的粉。

欧阳谦适时的点拨着她：“放松。这就是你想要的？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柒休觐不断的抿着嘴，局促又羞耻的眼泪一行行顺着脸颊滑落到地板上。

欧阳谦站在那看了一刻钟的时间，冷冷的开口：“你就打算这样敷衍我？你这样无趣的表演，竟然想试图唤起我的兴致？”

柒休觐低垂着头，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请主人责罚。”

其实比起现在这样的局面，她宁愿挨打。只是……她的价值发挥不出来，欧阳谦早晚会抛弃她。

欧阳谦打了她二十鞭，柒休觐都忍着没有哼出声。

欧阳谦亲掉她眼角的泪水，新的泪水却又滑落在脸庞，他分得清什么样的泪水是身体控制不住流下来的，什么样的泪水是真的开心，什么样的泪水又是不开心。他其实感觉到了最近几次，她的眼泪总有一种无助的悲哀。

解掉了手上的束缚，欧阳谦抱着她轻轻的哄：“不哭了，下次我再轻一点。”

柒休觐浑身轻轻地抖着，像是淋了雨的落魄小狗，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过一会儿她缓过来了，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体对他来说耐痛不够，也没能放得开，又扫了他的兴，湿透了的发丝轻轻蹭着他，甚至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掌心。

欧阳谦捧着她的脸，安抚的想亲亲她，柒休觐却笨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拒绝亲吻：“主人的嘴巴，是要用来跟爱人甜甜的接吻的。”末了还带了点讨好的笑意。

柒休觐看他脸色不好，小心的跪伏在地：“是我做的不够好，主人如果觉得不尽兴，您也可以叫上其她姑娘，我们一起……”

“重新开始，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柒休觐知道自己这么拘谨下去也不是法子，欧阳谦不缺她这一个，如果在自己身上得不到快慰，自己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幻想着七年前的场景，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好像在欧阳谦面前，什么难堪的举动都做得出来。那时候她不觉得羞耻，只觉得害羞，而她想法有一丝不对劲的时候，欧阳谦都会及时的察觉到，然后给予引导和纠正。

那时候，为什么不会觉得耻辱呢？或许是因为欧阳谦对自己的命令，任何感觉和情绪都不能有一丝隐瞒和撒谎。又或许，是欧阳谦在自己崩溃大哭时说的，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羞耻也是我的羞耻，你的一切感觉，都属于我，你在我面前，永远不用觉得自卑，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尤其是在我手下情动颤抖的样子。

然后自己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像是注视着天地间的神明，在他的抚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

“时间到了，你这次的表现还不错。”

欧阳谦的一句话把她从想象拉回了现实，柒休觐停下了动作，跪坐在地上，慢慢恢复了呼吸的节奏。

厚重的门口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欧阳谦知道自己要去忙公务了，便把她扶起来想收拾一下，柒休觐跪伏在地：“在催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您先去忙吧，东西我会回归原位，地面我会洗干净的。”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欧阳谦抱着她进了浴桶，轻轻撩了水花给她洗澡，柒休觐只剩下酣畅后的空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精神，红着脸看着有点害羞和不知所措：“殿下，我自己来就好了，景鸿统领催您了，公务不好耽误。”

欧阳谦已经给她洗的差不多了，便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柒休觐扒着浴沿，忐忑的问道：“殿下，我，我，妾身这次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欧阳谦回想了一下，这次比前几次配合度确实更高了，可缺失的东西却比之前也更多了，前几次偶尔浑浑噩噩之间，柒休觐还会展露出过往那熟悉的爱恋，让欧阳谦分不清她是太过沉浸其中，还是真的对自己仍有如此浓烈的感情。而这次，却好像在刻意保持着清醒。

“你一直做得都挺好的，我没有什么不满意。”

柒休觐冲他讨好的笑笑，然后转身坐回了浴桶。

收拾好一切的东西之后，柒休觐回了家，自从他第一次说过自己‘太久没人管教都野了，需要重新给你立规矩’之后，她就又去买了关于那类的书。以前她看小人书，是为了满足自己，现在她买各种图释书，是为了更好的做一个从属者的身份。

她抱着书继续看，直至又看了三十页才算。她自认为现在只要能放得开，思绪沉浸在七年前，就已经能很好的取悦欧阳谦，可仍然不够，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虽然自己做了这么多功课仍然不是无可替代，但总归能多让他愉悦一分，对自己的安危也是多一重保障。

她和欧阳谦的关系并不简单，不能完全区分开游戏和现实，她需要在游戏里让欧阳谦获得满足，以此来确保现实中的安全。她与欧阳谦之间从来算不上博弈，她是单方面的被压制。

她是偷偷买的这些书，也不敢给欧阳谦知道。这些书如果一旦被人发现或者曝光，她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个女人家收藏着这种书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名。

柒休觐想到他在段国五年，他的心上人想必是段国人，于是打听了一圈儿段国女子的行事作风，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对啊，这种事何不问他身边的人？于是又去跟江池月打听：“小月，我想问一下你，殿下前几年在段国结识的心上人你认不认识？”

江池月一脸茫然：“谁跟您说的，公子在段国有人啊？”

听他的语气，好像并不知情，柒休觐复又道：“没有吗？不对啊，应该是有的啊。”

“谁说的？公子？”

柒休觐点头，又问道：“你是不是没跟他去段国？”

江池月摇了摇头：“当时公子在段国是生是死，只有龙庭统领知道。”

“那我去问问他，谢谢你啊。”

龙庭刚要出门，就被柒休觐拦下了，龙庭听了巷子里的流言，再加上她对欧阳谦的所作所为，对她没有什么好态度：“柒将军找我有何贵干？”

柒休觐紧张的握着一个小本本，朝他躬了躬身：“我知道你烦我，不过我真是有问题想向你请教，才来叨扰的，麻烦你帮帮我。你知不知道，谦王殿下在段国的心上人？”

龙庭直皱眉：“嗯？你说什么？”

见龙庭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柒休觐的心又跌落到谷底：“你平日里跟他形影不离的，你都不知道吗？按理说他应该告诉你的呀。”

“什么心上人？”

“他说我现在有点像他已故的心上人，我想扮好她的样子，也算给殿下留点念想。”

龙庭反应过来：“不是，你是要当她人替身啊？”

柒休觐低垂下眼帘，颔首道：“你如果见过，麻烦你跟我描述一下吧，不然我光凭空想象，我也想不出来。”

龙庭本来就对她辜负欧阳谦窝着一股火，这次逮到机会了，不免挖苦道：“你以前不是最傲气的吗？怎么现在沦为她人替身也愿意？”

柒休觐低声道：“我娘瘫痪了，需要殿下帮忙救治。”

龙庭翻了个白眼：“嘁，说的多清高，还不是唯利是图。当初你想让他帮你打击永生基地，他照做不误，结果呢？刚有点苗头你就一脚把他踹了。现在你娘需要救命，你就又恬不知耻的贴过来，把他当什么了？有需要就回来，用完就扔？你以为你是天仙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柒休觐弓着腰：“是我对不起你兄弟，现在我扮好他心上人的样子，也算是弥补过错，请你帮帮我。”

“你不是挺有手段的吗？营里好几个元帅将军都护着你，怎么？你现在有难，他们就不愿意帮忙吗？你又回来折腾老谦？”

柒休觐的声音有些颤抖：“当时我娘的病情刻不容缓，殿下早已找好大夫了，如果不是殿下及时下令救治，我娘可能已经不在了。”

“知道他对你有恩，好好在他身边待着也就是了，你老是想着跑什么？以前倒是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儿，柒休觐还是低下头去：“是，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还好七年前我们成亲没有人知道，还好殿下现在已经不要我了，不然殿下出门都没脸见人。现在在外面，没人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没人笑话他的。私底下，我能让他透过我看到他心上人，也算是弥补了，请你帮我这个忙。”

龙庭微微垂着头看着她不断低头哈腰的样子，眼神带了点怜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柒休觐不知道他说的不是‘这样’是哪样？不是水性杨花，还是，不是这样卑微乞怜？

“既然你已经当了他的情人，打扮一下还是要的吧？自古以来，哪个男人养情人不是图个尽兴？放开点儿，每次他去找你，盛装迎接，打扮的漂亮点儿。”龙庭的语气顿了顿，“你但凡有点儿良心，都别再想着妖言惑众的迷惑他，还想着入他的家门，做妻做妾的。”

“这种事我不会想的，殿下现在有好多人围着侍奉，也绝对不会想把我纳入府中的，他很清楚我就是一个替身，平日里看看我怀念怀念他的爱人就好了，不会想让我进府做妾的，谢谢你提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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