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的举动已经越界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动作,让她在完好无损和终身残疾之间游走了一圈!
刘耀文刚才说他是混黑起家的话看似是在说刘家,但实际上他说的是他自己,在回国之前他走的也是这样的路子,从被迫离开港城那天开始,他就在有意识的磨练自己,不为别的,就为能和刘家人一样狠,甚至比他们还要狠!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反复研究过历史战役,军事谋略,学过射击,练过散打,在黑市重金下注亲自上场赌过黑拳,带着匕首只身进入原始雨林,进行过长达一个月的荒野求生,等等……
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而在磨练手段谋略的同时,他也在磨练自己的耐心和意志力!
因此,对于林慕言这样带着攻击性的举动,他刚才完全可以瞬间拿下,拧掉她的胳膊!然而……他忍住了!
对于一个在心里有着强烈目的,在生死间摸爬过多次的男人来说,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那这这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他怎么回到港城,怎么以笑面虎的姿态现于人前还不被提防怀疑?
他从没想过直接抢夺,虽然他有这样的能力,但如果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还有什么复仇的意思?这个刘家,他早看透,也早就恨透了!那些当年害了他父亲的人还活着,当年的痛苦,他也必定要加倍奉还!
看他们从笑到哭,从得意到求饶,从生……到死!
然……刘耀文眼中的阴郁只一瞬便消失不见了,唇角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浅笑,他收起心思,认真的看着气鼓鼓的小野猫,倒觉得并不那么厌恶,甚至,还觉得她忽阴忽晴忽软忽硬的样子很有趣!
毕竟,在他面前能展露真性情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难得现在出现一个,倒也值得他认真些!
林慕言笑什么笑!
林慕言气呼呼的从口袋里拿出名片,可还没扔就先听到了后者的威胁:
刘耀文:你可以扔也可以撕,不过……昨晚的事我没有替你保密的义务。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一点。
刘耀文虽然承诺林慕言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但他依然觉得让小野猫以此主动联系他的几率并不高,利诱对她显然不可行,但威胁却未必不好用!尽管接触的时间只有一天,但他基本已经摸清了这小家伙的脾性。
林慕言你混蛋!
林慕言将名片攥在手里,不敢扔也不敢撕,再一次选择了委曲求全。
刘耀文已经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她还抓着他的衣领,可依然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她这半天骂他的话无论说给谁都足够得罪人了,可偏偏刘耀文没皮没脸,让她的愤怒如同打在棉花上的重拳,毫无作用……
刘耀文:知道日后该怎么做就好,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刘耀文看着林慕言此刻纠结却非要和他僵持的神情,不禁扬唇一笑,故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给了她一个台阶:
刘耀文:今晚别再留我了,你需要休息。
林慕言谁想留你了!
”突然被刘耀文拍了一下屁股,林慕言的小脸再次红透了,她急忙松开他的衣领,慌忙下车,颇有些连滚带爬的狼狈之感,脚下还没站稳,就听到刘耀文说:
刘耀文:等你进去我再走。
刘耀文无疑是霸道的,但基本的绅士风度也还是有的,现在已经很晚了,尽管他将人送到了家门口,可出于一个男人基本的责任感,他还是会耐心的等她进去之后再离开。
人是怎么带出来的,就怎么送回去,这是他的原则之一。
站在不远处的李飞见林慕言下了车,微微点头示意之后,才小跑几步重新回到车里,却也知道还不必急着离开。
林慕言走到家门口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保时捷还停在那,她看不见里面,却低头看了看满是褶皱的名片,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虽然觉得刘耀文应该不会自找麻烦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但……那个混蛋也未必会按常理出牌啊!
虽然看他经常挂着笑容,可她总觉得他的笑容从来不是发自内心的,那笑容更像是一种表情,而非心情,也许……他也有很多大家族成员的身不由己,或者他只是恶劣成性习惯了玩世不恭!
林慕言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停在那的保时捷,偷偷告诉自己,刘耀文一定属于后者,他那样霸道的人能有什么身不由己!那个无耻的混蛋,肯定就是恶劣成性!
直到林慕言指纹识别打开家门,才听到身后保时捷离开的声音,这一温柔的细节让她再次有了一种也许刘耀文没那么坏的念头。
不过这一想法还没成型,现实状况就摆在眼前了!
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只有乔思语一人捧着杂志优雅的坐着,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却不见她父亲和林念乔的身影。
林慕言没准备和乔思语说话,换上拖鞋便准备上楼,却听到后者不咸不淡的声音:
乔思语:言言,一夜未归,你难道不觉得该有个解释吗?
林慕言我爸呢?
林慕言的确觉得自己该有个解释,但能听到这一解释的绝对不该是乔思语!而是她的父亲!
乔思语:你这么任性让你父亲很为难,你要时刻记得自己是林家人,你父亲已经最大限度的给予你最好的一切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念你父亲的好吗?
”乔思语说着站了起来:
乔思语:订婚当夜不知去向,这事如果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乔思语看起来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说模样,但她的眼神却让林慕言有种她在演戏的感觉,莫名的反感:
林慕言轮不上你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女儿昨天做了什么!
林慕言气不打一处来,别人可以问她昨晚去了哪,但这对母女没资格问她,更没资格听她的解释!
乔思语:和我们念乔有什么关系。
乔思语哼声一笑,一脸不屑。
林慕言我爸呢!
林慕言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多说半句,担心自己被恶心到,而且她确实她该给爸爸一个合理的解释,尽管不能说出全部真相,可终究……是要给父亲道歉的!
尽管她恨极了乔思语,可她有句话说对了,爸爸一直都在尽力给她最好的,更何况这18年来,无论是住校还是在家都从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这件事是她的不对。
乔思语:他临时有事。
”乔思语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此刻的态度却远比昨天在露台上和她说话时的态度好多了,因此林慕言并没有多想转身就要上楼,却被乔思语又叫住了
乔思语:言言!别再任性了,你父亲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不容易。
林慕言我们林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慕言已经看清了乔思语的嘴脸,甚至觉得昨晚林念乔敢那么做也是这个女人的主意,她更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可转身时,却看到楼梯转弯处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她不禁一愣:
林慕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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