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妹!”
一声呼唤念妹的呼声,原本应陷入深谷般的情绪瞬间被喜悦充盈。凝神细看,那破空而至、驾驭宝剑翱翔天际的他,如同一道璀璨光芒。
“轩哥!”唐念满怀喜悦地提起裙裾,轻盈地奔向了他。
相拥之后他们很是默契,没有问彼此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而是说。
鞠躬道歉,“念妹抱歉让你等待了这么久。”
“我无恙,唯轩哥秀发?”唐念注意到他的墨色长发已化作今日之白雪般银丝。
尘逸轩不再直视这个问题的答案,“这都不重要,这都不重要,从今以后,我有能力护你周全,有能力护你余生平安。”
唐念也没有再次追问,“世间万千变化无穷,青丝变白发也不是什么悲伤之事。”
唐念紧紧牵着轩哥的手,两人共赴那漫天花舞的樱花树下,她轻声道:“轩哥,请随我一起。”
在满天花舞的樱花树下,两人纷纷齐跪。
唐念仰望那漫天飘舞的樱花,心中感慨万分。这里曾是无数男女海誓山盟的地方,他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相守的誓言,如同初恋般美好。然而,这一生一世太过漫长,令人又难以相信。
唐念询问道, “我们也不要说什么一生一世,便言当下,轩哥可好?”
尘逸轩郑重的点头,随后说,“好。”
“我,尘逸轩以剑之名起誓,生,护所爱之人安康;死,守所爱之人无难。福祸与共,生死相随,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尘逸轩誓言如剑般坚定,如利剑出鞘,锋利无比,永不背约。
“我,唐念以皇的名义起誓,生,与所念之人相依,死,愿所念之人无灾。福祸与共,生死相随,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唐念同样以蓝银皇的名起誓,金口玉言,言出即行,永不违背。
“此诺,永存。”两人又很是默契回眸注视着彼此,互相承诺对方此诺与世长存。
“我们真的能够共度此生,携手同行,直至白发苍苍。”彼此紧紧相握的双手如同山盟海誓般坚定不移,却又仿佛在风中摇曳,随时可能分离。
尘逸轩很是清楚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能够承诺彼此一生一世,所以他便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实现他所起誓的誓言,“我不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我能够存活多久,但是,若非死别,绝不生离。此诺永存,绝不言弃。”
在遇见眼前这位男子时,唐念从未想过自己会相信这世界上最荒谬的事物。然而,当遇见了他,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唐念这一生最不屑的就是情感,因为它最不可靠,因为它会影响我的判断,影响我的理智,但若这句话出自轩哥之口,我便愿意相信。”
“只因为,我信你。”
尘逸轩以优雅的言辞回应道:“犹如利剑般坚定的诺言,永不停歇,永不放弃。”
两位佳人缓缓站起,双眸依然深情地凝望着彼此。这份山岳般的誓言与深海般的承诺,是否真的能如所愿地实现呢?
在今日的光景里,这繁华世界又多了一段海誓山盟的佳话,多了一位美丽的佳人,她的出现如同晨曦的阳光。
“轩哥何时能报仇雪恨?”如今,他已经学有所成,唐念明白他心中仍有一事难以释怀,那便是深重的仇恨。
“如今,我突飞猛进,已接近魂圣,再想过些时候。”
在这方天地间,或许有一位天才,他并非寻常之人,那些需要三五年光阴去领悟与修炼的学问,在他手中却被短短一年时光所掌握。如今,他所掌握的技艺已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令人叹为观止。
“好。”唐念虽然只是淡淡一个字,可这不代表她的内心也如表面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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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携手而行的第一站乃,星罗帝国。
在唐念离去的时候,其实早已接到密报,剿灭星罗。
黄金一代早已去往星罗,而他们却是迟缓了一年。
在这一年之内,有许多事情已经截然不同了,比如,星罗帝国主君已逝,现由太子戴维斯掌控帝国。
虽然星罗铁骑举世无双,可却人数始终有限,加之武魂帝国早已有了剿灭之心,百万魂师早已抵得过星罗铁骑。
比如,胡列娜被册封为圣女,领兵前往星罗为主帅指挥作战。
昔日胡列娜,曾对唐银之事难以释怀,而今她已脱胎换骨,化身为沙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
可这也仅仅只是表面,她的内心也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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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照耀下,唐念与尘逸轩独自驾驭着骏马,如同疾风穿越了广袤的大地,跨越了千山万水,终,抵达了那遥远的星罗边境,与大部队会合。
为什么不用御剑飞行,更快呢。
而这便是唐念在月轩学到的其中之一,隐藏。
一位强者,首要掌握的技艺便是隐匿之道,无论是掩饰内心的情感,还是掩盖自身的形迹,皆是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显露锋芒,而能于无声处听惊雷。
“战况如何?”唐念跃下马背,迅速而果断地直奔主营帐。
“祁川大漠由黄渊镇守,固若金汤,难以攻破。”士兵牵着马,一边回答着唐念的问题,直到说完最后两个字,才悄然低下了头。
尘逸轩轻盈地踏过几许距离,便来到了主营帐前,他的话语依然流畅自如,“黄将军曾有幸耳闻,据说一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短时间内无法攻破,这也是情理之中。”
这位黄将军尘逸轩何止是有所耳闻,那是他的祖父年轻时在外所交的挚友,是生死之交,更是莫逆之交。
在千军万马的面前,他无法畅所欲言,也无法恳求众人放过他一条生路。唯一能做的,便是劝说他们归降,也算是对祖父有个交代。
唐念轻轻掀开纱帐,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熟悉的身影。邪月惊讶地问道:“你,终于回来了。”
“此事容后再议,眼下之急,莫过于助诸位攻克祁川大漠。”唐念凝视着手中的布防图,心中思绪万千。
胡列娜叹息着说:“尽管黄渊只是一个粗俗的武夫,并非才华横溢的魂师,但他却擅长用兵之道。我们的军队屡次被击败,如今也陷入了困境。”
尘逸轩抬起手,指向敌军的后方,朗声说道:“可曾尝试过切断他们的后援之军?可曾尝试过在夜袭?”
孙传涛回答道,“当然试过,可结果,不容乐观。”
唐念轻声细语,他知道对方已将兵法研习至炉火纯青之境,“兵法之道,诡谲莫测。”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焱对兵法一知半解,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在他的视野里,唯有火力覆盖才是他所能领悟的,“什么意思?”
唐念也能看得出来,寻常的战术对于敌人来说已经全然无用,“看来寻常的招数对敌人无用,看来只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方法。”
邪月和她的思绪交织在一起。他疑惑地问道:“莫非你是说,全军出动。”
唐念道,“是的,对于一个用兵的天才来说,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如果我们以兵法对兵法,我们只能站于下风,而人数,却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焱问道, “可是我们的人数也并不多,难道?要以假乱真吗?”
“我有办法。”
尘逸轩直接冲出了营帐,激昂地高呼:“传令三军,布阵!龙门阵!”
他回头一望,看着众人, “此事,便让于我来完成。”
龙门阵是他的祖父教育他的兵法之中,最为强大的一种,是以一阵破万阵的阵法。
就是他年轻的时候与一位故人所参悟出来的阵法,却不曾想过,刚刚所学到的阵法,却用来对付祖父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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