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北之地待了三个月,看了三个月的漫天大雪。
他虽想回天斗手刃仇人,可是他到目前为止,还不曾领悟到自己究竟是为何出剑。
对于这个问题唐念始终不能理解,或许是因为他不是尘家人的原因,“轩哥,为什么剑斗罗前辈非要让你领悟到你的剑为何出鞘?”
“祖父之前说过,只有领悟到自己的剑为何而出鞘,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威力,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剑为何而出鞘都不知道,那只会是剑的傀儡。”
尘逸轩很早之前就听说了这个地方,那还是他祖父在跟宁宗主交谈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的,他们在说连云城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城,“我听说连云城是个不错的地方,也有不少的强者,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这也是唐念担心的事情,“可我们并无任何攻击力,若是遇上了凶徒,遭殃的会是我们。”
“我知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做到万事俱备。”
“有轩哥的准备,别说去连云城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相信你。”
•
四个月后——
连云城,位于星罗帝国东南处,在星罗帝国被誉为花中城市。
因为这里四季如春,没有严冬和酷暑只有百鸟朝凤,百花齐放。
阳光没有天斗的刺眼,夜晚的星辰熠熠生辉。
唐念酷爱花草,尘逸轩便为他寻了一处清净之地,这也方便二人的修炼,参悟。
每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唐念都会准时浇花,养草。
一抹蓝色在庭院中的别具一格,双手捧着水洒在花上,偶尔也会回头冲他一笑。
而他呢。静静的坐在树上的枝干上,又静静看着守着她,护着她。
她的笑是如惊鸿般的短暂一瞬,可那一瞬,却似恒星般永驻于他的心中。
多月来,她的笑容也逐渐多了。
唐念蹲在地上看着藤院中一处不起眼而又在石缝生存一朵微微牵牛花“轩哥你看!”
尘逸轩一跃而下缓缓走到她身旁,又顺着她的目光,“好一个春风吹又生,自然之力的生命果然不容小觑。”
“微弱生命亦能顽强不息,轩哥又怎么怕悟不透剑道。”
四个月了,尘逸轩对于剑依旧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阳光明媚,清风徐来,两位道友好雅兴。”
侠客孑然一身,站于庭院,北风吹落的花瓣,飘落肩头。
那人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却蒙着眼睛,看不见样貌,只是声音格外爽朗,但却不似少年。
唐念不失礼貌又小心翼翼的问,“前辈您,有事吗?”
要知道现在的他们仅靠尘逸轩的拳脚功夫还是不足以对敌,也不清楚眼前这人是敌是友。
他的声音似皓月晴空无一丝敌意,“两位小友不必紧张,我刚才寻到了一股剑之意还以为是遇到了故友,却不曾想是两位小友。”
尘逸轩小心翼翼将唐念护在身后,“前辈怕是认错了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曾有他人。”
那人作辑朝着他们的方向,又爽朗一笑。“小友莫要慌张,我,没有任何恶意。相逢即是缘,不如交个朋友吧。”
“前辈抱歉,我们没有兴……”话还没有说完,尘逸轩阻止了。
小声寻问道,“阿念你仔细看他后背上的东西是什么?”
唐念是何等聪明,看到了剑,便知道他是何意。“轩哥,我明白了。”
“前辈,请进来一叙。”
“好”他跨越围栏,踩在刚浇完水的泥土上,虽然他蒙着双目,可这一点也不影响走路。
随后,他们两人坐在树荫下的石桌上,唐念也很是识趣为两人倒上了茶水,便不再打扰。
尘逸轩,“前辈,亦用剑。”
那人的回答很模糊,“用,亦不用。”
“前辈何意?”
“所谓剑者,乃心也。”
尘逸轩似乎听懂却又不懂,心也,他的祖父不止一次说过,剑的最高境界,乃是人剑合一,为心剑。
心中有剑,才会有道。
光顾着聊天,也就忘记了对方的姓名,“小友如何称呼?”
“晚辈尘逸轩,她名唐念。”说完自己,目光又所及浇花的女子。
“小友耳东陈?”
“剑道尘心的尘。”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面朝晨曦阳光,像是在回首往事。“是那个剑道尘心的尘啊,好久,都没有听起过这个名字了。”
“不知小友与天下第一剑,是什么关系?”
“乃是祖父。”
虽然,那日他不顾一切的离开宗门,与祖父不惜决裂。
虽说明面上祖孙两人是彻彻底底的闹翻了,可这打心底里说,祖父依旧是祖父,祖孙两人之间依旧有着不可磨灭的血肉亲情。
他这一笑,竟笑出声来,“我姓风,名温言。原来,你竟是故人之子。”
就说嘛,那就介绍怎么好生的熟悉,原来是故人之子啊,就如同当年的那个他一般。
风:【道友可是耳东陈】
尘:【什么啊?是剑道尘心的尘】
风:【不知天下第一剑和道友你又是什么关系?】
尘:【他是家父】
风:【那你怎么一点都不低调】
尘:【低调!?我为什么要低调?我父亲是堂堂天下第一剑,我干嘛要藏着掖着?】
尘:【而且行走江湖嘛,没个背景身份的我又怎么匡扶正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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