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舟轻轻一笑,摇摇头:“没事,只是睡不着来吹吹风,现在有些困了”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不太安全。”
“好。”江乘舟看着他一笑,点点头应道。故人久重逢心情难得不错,即使他并没有与他相认的打算。
“带伞。”程远把手里的伞递过去。
“多谢,不用了,我身体上湿都湿了,也不差再湿一会。”
他已经走了,程远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夜雨中。
做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感变化。
三岁时父母离婚,父亲已有新欢,母亲公事繁忙都不太想带他,还没等两人商量出个结果来,母亲随后便在一起暴动事件中身亡。
父亲与一个男人再婚,进行人工生殖技术要了了第三个孩子后,已经九岁的他被送出他们的家。
回去与爷爷奶奶一同住在大伯家。虽然大伯一家待他不算坏,但身为外人的总有些格格不入感,爷爷奶奶死了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长到十七岁就到边境从军去了。
程远从边境星球结束十年军旅生涯回来后入职了特种警察的队伍,再后来脸上受了伤与种种原因,又从特种警察的队伍退出,来到这座叫巴山的城市进入了巡逻警察的队伍。
回忆过往,想想其实也有怨、有恨的,只是自己把自己骗得太好,才会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坦然。
这人生的际遇一变再变,若只是为了与这个人相见,那他不怨,不恨。
二月三十,春分,晴。
有谚语说:“春分无雨病人稀”,是个好天,好兆头。
梁守安的戏不仅折磨着演员与工作人员,也折磨着投资人。
戏一开拍,每天都是钱,场地、伙食、人工、住宿等等,哪里哪里都要花钱,工期多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钱。
“能不能拍?我问你还能不能拍?情怀,情怀一斤值多少钱?梁守安,梁大导演我求求你了,先把情怀放一放,咱先把眼前的饭碗给端稳了好不好?我公司一堆,你剧组里一堆,一共几千口人等着吃饭呢!”
制片人杨先生又骂又求又劝的,梁守安坐在椅子上合着眼,抽着烟一声不吭,颇有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江乘舟刚要感慨,不愧是导演。腰上被人捅一下,又捅了一下江乘舟把新发下来的飞页放下,坐直起身来,看向旁边梁守安。新发下来的剧本又有问题吗?
杨先生叹着气正没办法了,江乘舟坐起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眼前一亮:“哎!江先生!”
“江先生啊,我知道你和守安是老乡,是朋友关系很好,你也帮我劝一劝吧!唉!”
江乘舟暗骂一句,被坑了。
好你个梁守安,自己装得个像个万年龟似的,还以为有什么大招,没想到大招是把自己给推出来。
江乘舟知道他只是病急乱投医,对自己开口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杨总,您是知道梁导的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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