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啊!我也弄好了。”丰时介放下梳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说道。
江乘舟看着他,又坐了回去:“你先,我再坐会。”
“嗳,你这人……”丰时介知道江乘舟的性子,他是不会和他一起走,去傍观他的私事的。
他叫江乘舟一起时他也不知道是平时有事没事引着他多跟自己讲话叫习惯了,还是他自己想要个人陪着他去壮壮胆。
“丰生,我只是转个话,可没有八卦的爱好哦。”江乘舟半开着玩笑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就意味着麻烦,江乘舟讨厌麻烦,特别是感情上的麻烦。
“哎呀!好吧,忽悠不了你,拜拜。哦,对了,一会阿梅出来你帮我告诉她我先走了。”
“好!拜拜。”
丰时介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江乘舟不知道。
等梅早出来后,江乘舟转达完丰时介的话,他就和梁守安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片场,去了一个很偏僻的酒馆喝酒了。
两人相对着靠窗而坐,都沉默着没说话。
江乘舟看着雨滴一点一点打在透明的玻璃上,看着雨滴有玻璃上炸开,然后往下流与其他水滴融在一起。坐在对面的梁守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一会就喝得满脸通红。
江乘舟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梁守安趴有桌上说道:“阿舟,拍完这部戏我就要和文珍离婚了。”
梁守安的妻子文珍就是现在戏里女主苏云的扮演者。他们低调的结婚了五年,也一起低调的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酒馆里暧色的灯光轻盈地落在他的背上,落在他夹杂着白发的发丝上。江乘舟没有看到他的脸,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似有哭声,再要细听时,
“咔嚓、轰隆!”一阵沉闷的雷声从天边奔来在耳边炸响。梁守安手一抖,盛满酒的杯子倒下,酒淌在桌上,窗外的雨唰唰地下得更大了。
他从桌上直起身来,江乘舟看到他满是湿漉漉的脸,酒水、或许还有泪水吧,顺着他杂草一样张牙舞爪的胡须掉落。
江乘舟递了张手帕给他,他接过手帕擦脸,动作像上上个世纪的刚生产的初级机器人一样生硬、呆板。
梁守安擦过脸后,望着窗外的雨怔怔地说道:“这样的雨夜,有雨声、风声、雷声与萨克斯很配。”
然后叫来酒馆的机器服务生,“今晚那个吹萨克斯的黄幕在吗?”
“在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去请他吹一曲。”
“好的先生。”
机器服务生出去了,不一会萨克斯的音乐声响起。
文珍很喜欢萨克斯,他们以前每次来这里时,文珍都喜欢请这里的萨克斯手黄幕吹上一曲。
室内萨克斯深沉厚重的声音与室外的风声、雨声、雷声相应和,像一场盛大的闭幕式演出。
音乐停了,雷收了,风止了,雨还未歇,江乘舟对着窗外只有点点灯光的夜低声吟诵了莎士比亚的一段经典的独白。
“全世界是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都有上场的时候。”
夜已经很深了,梁守安趴在桌上似乎睡过去了。
这一场名为爱情、名为婚姻的戏即将落幕,男女主人公也将走下舞台对镜卸妆。
而另一个舞台,另一对主人公还在台上演译着情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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