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炎卉便一直住在避难所中养伤,随着阳光的回归,避难所的食物也渐渐多了起来。
炎卉没有住所,这段时间也就一直被照料在黑萄的洞穴里。
说是被照料,
其实更多的是炎卉在“保护”黑萄。
明媚的阳光下,长尾火狐狭长的眼眸微眯,浅金色的眸子沐浴在阳光下,宛若琥珀般美丽。
一旁那小伊布背对她摇摆着尾巴,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被注视,哼着小曲在荷叶上摆着精致的树果。
那曲子清悠婉转,像是乱世里的一捧暖茶,在阳光的沐浴下弥漫着馥郁的茶香,治愈这乱世中狰狞的伤痕。
.炎卉.:“你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炎卉淡淡开口。
黑萄偏了偏耳朵,她摇摇头。
.黑萄.:“不记得了。”
.黑萄.:“我失去过一段记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水阡大人了。”
.炎卉.:“那水阡……以前可认识你?”
.黑萄.:“不认识,水阡大人是这么说的,我也不记得。”
炎卉微颔首,不再说话。
.黑萄.:“好啦,可以开饭了炎卉。”
纤细毛绒的白爪微动,那荷叶被精神力整个托到她面前,黑萄也跟着走过来,两小只在洞穴前品尝午餐。
长尾火狐本是纯火属性,但沙狐血脉,自幼便可以使用一些超能力。
在家中,炎卉的超能力是最具有天赋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被加冕为火狐族未来的掌权人,火狐的女王。
也是除了血脉关系之外,她的两位兄长舍命保护她的另一个原因。
之前背对着没发现,炎卉这才看见小伊布的左脸上有一团黑印。
.炎卉.:“又被欺负了?”
.黑萄.:“唔……”
小伊布咬着甜桃,腮帮子鼓鼓的,等咽下去后才开口。
.黑萄.:“因着我早上去采摘了些你喜欢的芒芒果,被看见了,他们便要了过去。”
.炎卉.:“倒不如说是抢。”
伊布摇摇头。
.黑萄.:“也没有啦,在避难所的大家都是朋友啊。”
黑萄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炎卉.:“那你对朋友的下限挺低。”
.炎卉.:“他们抢占你的树果,向你扔泥巴、吐果核,给你挖陷阱捉弄你,这也是你的朋友?”
炎卉讽笑,金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黑萄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答,嗫嚅了很久,才窃窃开口。
.黑萄.:“那、什么才算是朋友?”
炎卉微愣,也忽然被问住。
气氛忽然僵持住。
她自幼一直被保护着,除了兄长外没有任何玩伴,要说如何算上朋友,她也无从言语。
.黑萄.:“是你和我这样的吗?”
小伊布漆黑的眸子忽然亮起星光。
炎卉沉默,看着她,抓着树枝的爪紧了松松了紧。
她偏头看向远方的风景,低声道。
.炎卉.:“我们不过短短几日之面,你我彼此互不了解,又何以谈‘朋友’二字?”
.黑萄.:“可是……你不是在阻止他们拿…”
在炎卉犀利的目光下,黑萄微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黑萄.:“在阻止他们抢走我的树果吗……”
后面的声音细若蚊吟。
.炎卉.:“那又如何?”
.炎卉.:“不过是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实力相对的强大,去欺负别人的小人罢了。”
.炎卉.:“笑到最后的,也不知道是谁。”
炎卉垂眸,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那些妖火红狐丑陋的面孔。
.黑萄.:“我不是很能明白你的意思。”
小伊布说到这,顿了顿。
随后又咧出一个笑来,
.黑萄.:“不过,我们现在算朋友了,是不是?”
.黑萄.:“你愿意跟我讲那么多,就是想跟我好好认识,成为朋友的,对不对?”
小伊布眼眸微眯,即使脸上被泥巴抹黑了一块,身上的毛绒仍是柔软顺滑,在暖阳下微微生光。
那笑容出淤泥而不染,像是没有经过乱世打磨的,最纯净的翠玉。
炎卉看愣住,竟忘记了言语。
许久,她将断掉的树果梗捡起,叼在嘴边,那树果梗被炽热的温度燃烧,在口中化为苦涩的味道。
炎卉不动声色地咽咽口水。
.炎卉.:“不是。”
.炎卉.:“也不对。”
.黑萄.:“噢,好吧。”
.黑萄.:“但我们会是朋友的,对吗?”
看着黑萄的笑,炎卉总觉得自己心中滚烫炽热的烈火有一处熄灭,被一片幼小的嫩叶侥幸钻入。
.炎卉.:“以后的事情,现在下什么定论?”
.黑萄.:“噢。”
黑萄点点头,不再言语。
.炎卉.:“还有,”
黑萄偏偏耳朵,漆黑的眸看着炎卉。
.黑萄.:“怎么了?”
.炎卉.:“以后,少对我用你那样的表情。”
.黑萄.:“什么表情?”
.炎卉.:“【笑】。”
.黑萄.:“为什么?”
.炎卉.:“……不准。”
.黑萄.:“噢。”
树叶、微风、阳光,
一顿午饭就以这样寂静的形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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