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着光泽的沧澜之海,寂静而安宁,波涛的浪花打在岸边,伴着海鸥清脆的鸣音。
群星闪烁的夜,月亮隐藏在黑色山脉的一隅,照亮着那个孤独的身影。希维尔站在海边,看这片海荡漾的波涛,亦如他和小人鱼相见的那天。
远处的黑色山峰上,塔巴斯站在月亮之下,圆满的月在漆黑的夜尚不能为他投下影子,就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背后贴上一个厚实的胸膛,宽大的蝠翼将他包裹,亦如一个温暖的怀抱。塔巴斯向后靠了靠,将自己完全交给身后那人。任由那人的双臂揽住腰肢,让最后一点间隙完全消失。
塔巴斯:“梅里美,我是不是做错了。”
塔巴斯抓住蝠翼边缘,又往自己身上扯了扯。
梅里美“其实您心中有答案,不是吗?”
是的。塔巴斯看向希维尔孤独的身影,本不该是这样。希维尔亦或是西蒙,他的哥哥给他包容、陪伴、温暖。无论哪一世,他似乎都带着缺陷,可哥哥从来不会嫌弃他。
尽管塔巴斯不认为西蒙能理解他,可也不会否认西蒙一直都在温暖他。只是现在……他亲手葬送了他的幸福,仇恨让他们成为了敌人。
脖子上的彼岸花刺青在月光下一闪一闪,诡异的红光伴有一点微弱的刺痛感。他看着希维尔脖颈处也有一点红色,而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注意。
海边刮起风,湿润的浪花拍在岸边,吹到希维尔身上,他躲也不躲,任由浪花洗去面上的泪痕。这是他最后的告别,从此他不会回到这片充满悲伤回忆的地方。
塔巴斯:“彼岸花,诅咒我们的灵魂相爱相杀。既然前世如此,如今我也不后悔。总有一天,我会打破它。”
塔巴斯摸了摸脖颈处的刺青,看着希维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
塔巴斯:“我杀了他的爱人,他恨我理所应当。”
脑袋向后仰,靠在精灵的肩膀上。
塔巴斯:“我知道失去最爱之人是什么感觉,孤独、痛苦,就好像心被剜去一块,即使结痂也仍在流血。”
梅里美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放在塔巴斯头顶。
塔巴斯:“这种痛苦需要发泄,而且只能发泄到凶手身上。他应该恨我,就像……我恨曼达一样。”
尾音逐渐降低,似乎忐忑不安。
梅里美“那,我帮您修理他,怎么样?”^_^
语气轻快跳脱,完全没有愤怒,梅里美的回答让他意外。塔巴斯没有回答,梅里美无奈地笑了笑。
梅里美“殿下,我不会连谁对我真的好都看不清。曼达是在儿时唯一不排挤我、屿儿和咏樂的玩伴,我很珍惜这唯一一个朋友。才会对他与古灵仙族定下永恒契约而感到愤怒。”
想到这,梅里美突然感到不值。
梅里美“现在想来,成年后我们就已经疏离了,黑玫瑰与金色曼陀罗是政治敌对,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能成为朋友。按理说,我那时的心情应该是除掉敌人的欣喜,而不是……”
感到梅里美轻轻颤了颤,塔巴斯疑惑地抬头。他看到梅里美在沉思,似乎还有些惶恐。他扯了扯蝠翼,试图让他回神。
塔巴斯:“而不是什么?”
梅里美“没什么……”
梅里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海风呼啸,吹到冰冷的山崖上,将塔巴斯往怀中带了带,梅里美将翅膀收拢得更紧一些。
塔巴斯:“花仙和花精灵注定是不能相恋的,终有一天我会老去,你会忘记我。”
塔巴斯想着离别的时刻,只不过这次他们互换了。
梅里美“我怎么会忘记在黑暗中照亮我的星火。”
几乎是贴着耳边,像是恋人的誓言,也像是恶魔的低语。
梅里美“别担心,我的王子。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拼尽全力守护你,你只需要微笑就好。”
满意地看着小王子的耳尖染上绯红,小王子抓住他的蝠翼,像小孩子抓住最心爱的玩具。
塔巴斯:“梅里美,答应我,找到我,帮助我打破这个诅咒。直到我们的痛苦全部结束,直到我们一起获得幸福。”
梅里美“遵命,我的王子。”
玫瑰将花蕊交于小王子,他允许小王子在此休憩,用他那层层叠叠的花瓣予以庇护,直到小王子重归强大。至少这颗忠心,绝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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