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素思源清醒之时,眼前的光亮却是令他不适应的遮住了双目。
特别是在虚影训练场那种多以暗为主色调的地方,呆久了以后,甚至只要在耳边出现一丁点的动静,都会让他立刻神经紧绷,就比如现在。
屋子的门被人小心推开,素思源本能的唤出长剑,不由自主的指向来人。
对方看到他如此动作,不禁有些好奇:“听闻凤蝶说你当时突然被一个光影吞噬,再发现你时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之久,却是又回到了原地,眼看现在状况,我反而是更加好奇想知道了。”
素思源松了口气,将莲剑收入体内,看向眼前之人,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天地间还有温皇算不到的事,此事温皇觉得我会交代吗?”
“观汝如此语气,温皇心明应是不会,不过小友却是对吾复生之事一点也不惊讶吗?明明为吾送葬之时,可并非如此呢。”
温皇轻轻摇晃手中的羽扇,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素思源。
“以温皇的棋局,自然不可能拥有遗漏,这点素某对汝还是有自信的。”
温皇的动作微微一顿,将手中的药汤送至素思源面前,扇子却是将下半张脸遮住:“其实温皇还有一个疑问,吾是该称呼你素小友还是弦公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一个才是你,亦或者你还是赤则空。”
“若吾说温皇口中三个人名皆是真实的存在呢?”素思源并没有给出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反问道。
“汝觉得呢?”就好似一颗皮球,此问题再一次回到了素思源的面前,却是另二人各有所思。
“现在的我是素思源,也只能是素思源,赤则空只存在于西剑流,他或许不会再回来,但他永远存在,弦若净笙不是素思源,但素思源可以是弦若净笙,他们或许相似,但他们也仅仅只是相似罢了,我可以是他们两个,但他们两个却不能是我,不知素某如此解释,温皇是否能够明白。”
说完之时,素思源看了一眼温皇手中端着的汤药,微微撇头:“我没有生病,才不用喝什么汤药。”
“汝今日的口才倒是令温皇佩服,可惜汝的伪装却是令温皇无言,若非他们同汝接触的不多,只怕也会一想便知,不过这药却是由不得素小友拒绝啊,难不成汝要浪费吾的良苦用心。”
手中的汤药依旧举在素思源的眼前,丝毫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认出?但是他们始终不能等于素思源,就好比如汝可以是神蛊温皇,也可以是任飘渺,但是任飘渺和神蛊温皇却不能等于你,是一个道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素思源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一时间四周一片安静。
温皇的目光也随之失去了温度,双眼微微眯起,竟是有股淡淡的杀意萦绕在素思源的周身。
莲剑受到了危险感应,顿时出现在了素思源的正前方。
“剑生灵识嘛,倒是有趣。”说完此话,温皇褪去了身边的寒冷杀气:“看来汝的短时离开是遇上了一个不错的对手,温皇倒是好奇,关于吾的身份,汝还知道多少,放心,吾并不会拿汝怎么样。”
素思源顿时想朝他翻个白眼,自己会相信他的鬼话才怪,也不知道刚才那种想杀人灭口的眼神是谁先放出来的,反正他是不会相信。
或许是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作出危险之事,亦或者“相信”对方的为人,他还是选择了开口:“我比现在了解你的人知道的少,只是比现在知道你的人知道的多。”
当然,不代表未来也是如此,一切只是存在于现在而已。
“耶~素小友知道谁是了解我的人,谁是知道我的人?”温皇的神情上多了一丝趣味。
素思源点头:“这并不难猜,了解温皇的人自然是凤蝶与温皇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至于知道温皇的人,自然是指那些只听过却未见过温皇的人。”
“……如此啊!”说着,顿时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将汤药灌入素思源的口中,“如此我的问题也问完了,汝好生休息吧!”
“……”
苦药在口中蔓延,甚至还有几个未完全粉碎的草药片状,顿时令素思源有种即将升天的错觉,却又感到十分的无语。
或许是因为苦的难受,素思源直到温皇离开,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也未能说出一句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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