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鹰,你也知道吾的个性,既然做了,我定然不会后悔,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够明白我现在的想法,别再回来了,永远的消失,就让他们认为你已经死了,别再把自己扯进来了。”
藏镜人可以对任何人冷漠,唯独眼前这个人……明明初次见面时他还是一个孩子,却拥有着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成熟的心。
如果当时的王位争夺,鹤鹰的计划没有被卧底败露,或许今日一切都会不一样。
同时,藏镜人也庆幸着他的消失,因为被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失败的同时,他也胜利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他说过时机一到,他一定会实现。
而他的胜利也仅仅只是对弟弟而言,他不知道对方如何,或许是知道了,亦或者到现在还在纠结着前一个问题,因为太多的人陷入了这个局,只有少数明白人想通罢了。
大概是担心皇室战乱再起,那些人的嘴巴却是出奇的严厉,时至今日也未将此篓子捅破,这倒是让他感到惊奇的地方,却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有的时候,尽管鹤鹰的年纪看着比自己小,却仍然无法将他的锋芒掩盖,甚至很多时候他比自己还适合作为一个兄长。
不是自己去教他,而是他来教自己,哪怕他的很多做法都极其费解,难想,但是那一切完全就是迫不得已。
他没有选择,就如同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一样,皆是身不由己。
他没有回头路,这一世他的命运早在上一世便已经确定了,而上一世的世界却由不得他有反悔的余地,如果后悔了,他只有死一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促使他活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鹤鹰这个人总是很奇怪,他可以不计代价的保护一件东西,也可以不择手段的毁去一件东西,明明自己的世界漆黑无边,却总是能有足够的光明去照亮他人的世界。
鹤鹰停住正要离开的脚步,转头看向了有些略显狼狈的藏镜人:“罗碧,你……决定了吗?”
言语中,鹤鹰停顿了片刻,将本来的劝言吞回了腹中。
“心中既然已经知晓答案,又何必再将问题抛回呢?”
许是看出了对方心中的纠结,藏镜人最终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鹤鹰沉默了一时,心中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吾知晓了。”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块观音模样的青玉石:“此物具有三次的防御作用,我知道我无法让你就此安定下来,所以你把它拿着吧,希望会对你有用。”
说完,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已然将对方的手抬起,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手中。
将封闭的空间打开,鹤鹰便立刻化光离去:“未来如何?我说不准,但我希望下一次的相见你并非这般狼狈。”
如同命令一般的声音在林间回荡,藏镜人不由发笑,心中却已然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不会再有第二次的见面。”
知道离开的人听不见,藏镜人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愿望如果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
不过此刻的他却是没有时间在意那么多,自身性命的安危都难以保证了,确实没必要在意一个已经离开的人。
想着,藏镜人又走上了逃亡之路,虽然自己并不承认他有任何的错误。
不过是一张长相一模一样的面皮,这么多年他对苗疆的效忠与贡献就如同过眼云烟,最终就好似成为了一场他人口中玩弄的笑话。
一路上还算通畅,藏镜人却是不禁想起了在之前二人交谈时鹤鹰突然说出的一句话。
“终究是预言成就预言吗?”如此说来苗疆确实挺信奉预言的,苗王就是苗疆的王,王位之上也注定不安稳,生性多疑也是自然。
话说自己的这次危机,除了女暴君之外,想必也与那预言有所关联,而女暴君的话与自己的揭秘,不过是刚好做实了证据。
因为他们相信预言,因为他们为了找到真相,因为他们为了所谓的“国泰民安”,假的也不知不觉真变成了真相,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信奉罢了。
人,有时候真的可怜,可恨,又愚蠢。
鹤鹰只是提前将一切都看透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费尽心思与他们纠缠,也正是因为提早看透了一切,所以他才会选择放弃了那即将成功的最后一步。
不过关于这一点,却是藏镜人将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对方仅仅只是以自己为代价走到了剧情的开端,之所以没有完成了最后的一步,主要也是担心计划总是赶不上变故。
这一次,他所做的一切,也仅仅是为了尊重剧情本身罢了。
鹤鹰孤鸣:“虽然不想为剧情服务,但是已知总是比未知的东西要更好掌控。”(摊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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