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僵持,燕权恩早已在心里演习了万遍的理由,却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有些东西,纸是包不住火的,待到时间一到,那些被隐瞒的事件也终究会一一浮出水面,一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因为该知道的总是会被知道,最终他妥协让步。
目光本来是想看向君琛墨的,却在回神之时,发现对方早已被赤羽牵手拉走,他的身旁还跟着另一名持剑的青年。
那家伙一看便非是普通之人,若是现场只有君琛墨一人,或许他对燕氏根本起不了太大的威胁。
可是现在有赤羽撑腰,这点还真是叫他难说,只能瞪向了身侧的另一位青年,随之跟上。
不过多时,四人便来到了燕权恩所说的地点。
而此刻,本该藏在正妻之地的赤羽和颜的墓碑却已然被另一名字所占去。
看着这样一幕,燕权恩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目光颤抖的看向了赤羽的神色,对方的面容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如此,他也不由松了口气,心想赤羽毕竟是东瀛之人,不认识中原的汉字也是正常。
忽略了对方眼中的隐隐震怒,燕权恩解释道:“不好意思,是我的下属过于疏忽,这里是家母之墓,正妻之墓应往这边走。”
很显然,对方并不知道赤羽就是这次西剑流的领队之人,因为上面有流主与祭司两位上司的存在,所以赤羽的军师之位明显有些微不足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不知情,对方才会以为赤羽是一个很容易上当的人物。
虽然事实就在眼前,赤羽倒是没有要拆穿的意思,反而是好奇他还能再编出什么样的胡言乱语。
南宫影只是见过赤羽,却并不知其在西剑流的地位如何,自然也以为对方是不大懂中文字,才会被这老奸巨滑的家伙所利用,于是刚准备开口想要解释一通,却被君琛墨有所感应,连忙拉住对方的手摇了摇头。
“可……”还想说什么,对方却松开了他的手,指了指赤羽的手,不是握他的,而是那个正拿着扇子的手。
单单只是看着手背,便已然可见那触目惊心的青筋,眨了眨眼,心中的巨石却是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来,不再多言。
赤羽因为自己妹妹的事情正在气头,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二人的互动,不然现在只怕会当场爆发也说不定。
尽管他对于这二人的关系早已有所猜测,却是并未往那方面去想过,毕竟接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
看着眼前的妾妻之墓,赤羽奋力按下心中的愤怒,“我需要你派人将墓中人的骨灰挖出,并且请一位外面较为有名的大夫进来……算了,找大夫这件事交给你便好。”话落,赤羽将目光看向了影。
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对燕氏似乎存在一定的威胁性,所以让君琛墨一个人呆在此人的身边他也放心。
而且加上燕氏的人有钱,让他们出去找,指不定带回来之人皆已经收了对方的交易,要对方实话实说什么,实在难讲。
一个时辰之后,一坛骨灰出土,将骨灰坛上的裹布掀开,除了泥土之外,根本就还是泥土。
燕权恩顿时一口气卡在喉咙处差点上不来,汗水也早已将衣衫浸湿了透澈,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解释。
带回来的大夫自然也没啥用了,一个银子让其退下离开,赤羽手中的折扇打开直指燕权恩的脖颈。
“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赤羽和颜之死,赤羽和颜之墓,亦或是赤羽和颜之子!”
燕权恩连忙跪地求饶:“赤羽大舅……”
话还未说尽,对方便直接抬脚将其踹倒在地,哪怕自己的脾气一向不错,此刻却是再也不能忍受,“你认为我们还有那样的关系存在吗?还能有吗?”
燕权恩爬起连连摇头,只是片刻之后又察觉似有不对,赶忙点头:“还有的,赤羽……”
赤羽手中的折扇瞬间化剑,出现在燕权恩的眼前,对方顿时吓得不敢多说,不由抬头将希望寄托在了君琛墨的身上:“无弃啊,你我好歹也是父子一场,快替我向你大舅求个情吧,能不能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赤羽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君琛墨,拉他的手不禁微微用力,却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毕竟赤羽家欠了这孩子太多,哪怕他叫自己放过对方,或许他也仍然会尊重他的选择。
“现在知道你我是父子了。”君琛墨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憎恶,“当初你在我母亲死后将我驱逐出燕氏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在那之前,我们燕氏毕竟待你不薄。”燕权恩仍旧在绞尽脑汁的思索,为自己辩解,希望对方能为他开一条生路。
听闻此言,君琛墨却是不有苦笑:“确实,你们的不薄,让我负担不起,因为你们的不薄,甚至毁去了我的双眼,让我至今无法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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