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藏艳文尴尬了,显然他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
眼前之人的出现,让他本来还有几分愉悦的心情,瞬间就如同见到了什么嫌弃之物,神色之中根本没有丝毫其余的情绪。
不过现在……让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装出属于史艳文君子之风的那般儒雅,恕他直言,压根做不到。
至于为何?
面前之人自己究竟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晓。
哪怕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得罪于藏镜人,只可惜他的作为惹到了最不该惹的人。
或许是出于父子一场,苗王居然只是将他驱逐出境。
以至于那日的交谈,事到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再见此人,那些事情就恍如昨日,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
距离鹤鹰孤鸣的计划败露,并遭到追杀,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之久。
领兵之人正是当时苗王的嫡长子,未来的下一任苗王——星烨孤鸣。
而自己身为苗王的下属之一,自然也被安排在了其中。
哪怕自己与鹤鹰相识十年载,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将那家伙观的透彻。
对方似乎总是有很多的秘密,但问起之时,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以一句无事结尾。
偏偏星烨孤鸣他什么都了如指掌,连同鹤鹰可能去的地方都一猜一个准,甚至在一次追捕的过程中,差点将人抓获。
好在情报略晚,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离开,自然是扑了空。
因为鹤鹰与星烨之前一直以好友相称,所以那段期间他只是单纯的以为一切皆为巧合,直到……
夺取王位之计非是鹤鹰一人所为,其中甚至还有星烨的完善。
他撇开关系,无非是因为此事件定然会威胁他登上王位,若只是这样,对方的行为还可以令人谅解。
起初他还天真的认为,一旦对方登上王位,就算不会将其找回,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解除对鹤鹰的追杀。
直到自己的好友,神蛊温皇手握对方证据交于他手……
指望他救人自然是不可能,甚至在他上位之后鹤鹰的日子只怕无一天安宁。
他的出手绝对不比苗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会更为心狠手辣。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计划便是为了除去这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叔父。
罗碧不敢再往下思索,立刻将鹤鹰当时留有的证据一同交与苗王。
虽然知晓此事可能会更加害于鹤鹰,但是出于无奈,出于不甘,亦或是心急,他必须要拉一个人垫背。
就算有朝一日鹤鹰死了,最起码还有一个曾经的“友人”与之陪葬,地狱好歹有个伴,不至于显得孤单无聊。
苗王自然是大怒,但是此据出自鹤鹰之留,苗王仍然心存疑虑。
便趁着对方带兵出去之时,亲自带领队伍前往星烨孤鸣的住处。
原以为对方应该早已将证据处理干净,结果搜寻之中,令谁也没想到的事,对方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床底下。
甚至自从事情发生后,他根本就没有去打理,也不知对方是对自己的盲目自信,亦或者是对苗王明目乖张的挑衅。
总之,当这些证据从星烨孤鸣的床下的木箱之中,一桩桩一件件翻出来之时……
本来参与反叛一事就已经够让苗王震怒了,结果对方的计划中还留有近期所写。
一旦将鹤鹰除去,他还想要制造意外弑母,断了苗王之后,然后再以慢性之毒相投,让自己在一年之后必死无疑。
到那时,他便可顺理成章的登上王位。
紧接着,再来一场盛大的洗礼,俗称大换血,以旧换新,将非忠于己之人纷纷除去。
其中还包括比星烨年长几岁的叔父,苗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千雪孤鸣,也在这洗礼的死亡名单之中。
犹记那日苗王差点气死当场,在其回来之后,直接派人将星烨孤鸣压入王宫,当朝审问真相。
对方似有不解,完全不知自己的计划早已暴露,苗王问因,他仍旧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将在场的知情人士皆恶心了遍。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居然会有如此狼子野心。
若是让计划得逞,这其中的后果简直让他们无法想象。
可惜事实,却是不由叫他们实在唏嘘。
证据直接被一箱子抬到了他的面前,对方顿时面色骤变,且立刻恢复平静。
依旧是那副装傻充愣的模样:“父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苗王顿时怒火冲天,一掌拍在王座的把手上,站起身,怒声喝斥道:“事到如今,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难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场,这一切都是鹤鹰孤鸣用来陷害你的,你是当我不认识你的笔记,还是你觉得我的智商犹如你身边的那些饭桶!”
缓上一口气,再次怒骂道:“但凡当初你有所解释,事情也不会至此,星烨孤鸣,你实在太叫孤王失望了,从即日起,你我父子关系就此一刀两断,而你也不再是苗疆之人。”
片刻,似乎察觉对方要开口辩解,苗王直接开口,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换下凡衣,暂居地牢,明日清送其出苗疆,从今往后不得迈入苗疆边境半步。”
事后罗碧曾经问过苗王,为何不将其直接斩杀,以绝后患。
结果他得到的回答,只是对方的一记白眼:“究竟你是苗王或者我是苗王,孤王的决定何时用得着你一个下属来操心了!”
当时的苗王很是愤怒,自从那件事过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在苗王身边提起此人。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直久居在苗疆北部,事之因果,就实在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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