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极一路提刀奔跑,直到认为远离了危险,这才不禁停下来喘上一口气。
刀刃直立于地面,抬头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心中的不安与恐惧越来越放大,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他只想找人,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行,他想问问回家的路,可是……
清冷的路途,一阵寒风吹在他的身上,伤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缓步前行的动作,用手中的利刃直插在地中的土壤深处,这才得以支撑他的身体站立。
又是片刻,等待的心情落空,他想继续前进,却是连地上的刀都无法拔起。
烦躁感顿时油然而生,“为什么我使不上力气……”
说话之时,剑无极的其他动作再一次扯着了伤口。
顿时,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险些跌倒在地,可心中的顽强意志,却又一次让他站起。
费力将刀从地中拔出,继续一步一步跌撞前行,口中念念有词:“不,我不甘心,我不能就此倒下,本不应该倒在这里,明明我还有……”
记忆中闪过两个略带模糊的身影,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两个满是鲜血的血人。
剑无极不禁抱头痛苦,最终倒地,无了意识。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从林中缓缓走出。
其中一个人大老远就看见了远处昏倒的剑无极,将手中的食物一把塞进身旁另一人的手中,小跑着来到了剑无极的身侧。
对着对方的面容翻看了一番,不由沮丧,“你不是我的阿月,也不是我的阿崽……”
说完正要转身回去,却被对方手中紧握着的武器所吸引。
努力掰开对方的手,将刀举过头顶,放在月光之下观察了一番。
嫌弃之中又带着一丝欣喜,别忙跑到刚才的那名女子面前:“阿桃,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春桃有些好奇,但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的特殊何在,不禁摇头:“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雪姑娘要它何用?”
被叫做雪姑娘的女子抬起头,望着天上被云层遮去了半边的月亮,轻笑道。
“阿月是位侠士,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的,在那之前我想给他准备一个礼物,到那一天我与阿月久别相逢之时,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可惜我把阿崽弄丢了,找不着阿崽,我不敢与他见面。”
带着期盼的神色瞬间布满了阴霾,眼中是说不出的失落。
春桃无奈,却又不忍心再去打破此人眼中对那人美好的幻想与憧憬,最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会的,就算找不到阿崽,凭借着你的这些心意,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对方有些欣喜,更多的则是半信半疑:“真的吗?”
春桃点头:“是真的。”
对方这才没有了担忧,将手中的刀紧握:“只要我将东西保护好,只要我找到了阿崽,阿月就一定会回来的。”
春桃无言,心知肚明,在这家伙的心中,阿月永远是第一,阿崽也是第一。
她什么都可以不记得,唯独这两个,哪怕是睡觉,梦中也离不开二人的名字。
可若是真的去问她,阿月与阿崽究竟是谁,对方却总是一言不发的沉默。
因为她不知道,只是在记忆中,只有他们二人是她最亲近的人。
虽然不知晓名字,她却依然记得二人的身份。
阿月是她的爱人,而阿崽则是她的孩子。
事情的真相如何,春桃不知。
她的年纪比聆秋雪小,却是比聆秋露年长,因为与露成为了好友,她也由此认识了露的姐姐雪。
不过那时候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子,据说是被一段感情所伤。
或许是害怕提起伤心事,露总是守口如瓶,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她与一名刀客相恋,最后死去,她也未将雪的秘密说出。
关于聆秋雪口中的阿崽,她倒是有所听闻。
据村里的人说,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是大着肚子,那时候的她还不是一个疯子。
回了家后聆父母带其去找医生,心想如果孩子还小,或者是个男孩,就立刻取掉,尸扔荒野。
具体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人能够证实事情的真相。
但孩子却已经超过了三个月,身体各个器官也已经大概成型,聆父母最终没有下手。
再后来消停了几个月,冬日年后,聆秋雪就不知为何疯了,聆父母见对方离开也不阻止。
从那之后,对方再也没有回去过,一个月后,便是聆秋露领着聆秋雪来到了春桃的家中,希望自己能够收留她的姐姐,而她则是每日都会给其相应的生活费。
结果一切不过才过去了四年之多……却令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那样的悲剧。
聆父母失去了小女儿,又不肯与大女儿相认,聆秋雪最终只能暂居于她的家中,这也是为何二人会经常一起出没之故。
有自己跟随其身后,村里人除了背后讲坏话之外,正常上街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让对方自己一个人外出,村里的人只会犹如见到怪物一般去躲避与她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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