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黄枭月噎住,“那怎么走到死胡同了?”
“哈哈哈,我逗你玩的——”,荣迪一脸得逞,嘴角微扬,转身带着黄枭月走另一条路。
黄枭月觉得不对劲,细细回味不由冷声道:“不对,学神,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
“你跟踪我!”
黄枭月松开送给的手,皱眉道:“你不会真的跟踪我吧?”
“我跟踪你干什么?”,荣迪嗤了一声,停了下来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喏,这是我刚刚见到你的地方,我只是过目不忘而已。”
“哦,这样啊。”,黄枭月想了想学神确实不能当常人来想,刚刚也的确跟了她一段路。
“好吧,我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时钟店。”
黄枭月带着荣迪瞎走,这次没有感觉,反复走遍复杂的小巷也找不到了。
最后实在累了,就坐在一个拐弯的巷子里坐下。
荣迪跟黄枭月要手机,让黄枭月有些吃惊。
“干嘛?”
“还能干嘛,查这附近的地图啊。”,荣迪嫌弃地看了黄枭月一眼,“看你找得兴奋,就替你智商捉急一路。”
“我没手机,速度让我找找。”
这年头还有人有电脑没手机,黄枭月原谅荣迪对她说的话,不过没把手机拿出来。
“我的手机是特殊定制的,只有我能用,今天事太多就没想到。”
说完将手上的手表按了下出现一个悬空屏幕。
荣迪呵呵一笑:“有钱人啊,我记得全世界只有两块这种手表?”
“嗯。”,黄枭月没在意,说了句话瞬间另一个屏幕投射在空气中。
那是按这附近所有建筑的所有几乎比例缩小生成的3D迷你版图,只可惜版图里显示完全没有黄枭月说的时钟店。
荣迪站起来看了看小巷深处,“果然是这样的路线,算算我们该找的都找了,今天可能要做无用功了。”
“我们先往另一个方向找,找被尘封的怪谈,任何和红伞有关的事件。”
“咱们趁着夜色,去一趟学校吧。”
黄枭月不知道此刻的荣迪在打什么主意,只知道他的眼睛里深深浅浅,在灯光下像星河一样装载着光与暗,让人难以捉摸。
等她回过神来着,荣迪已经带着他翻墙进学校了。
黄枭月有些不明白:“不是要查红伞事件吗,来学校做什么?”
“而且你居然还会熟练地翻墙?”
感觉很有手感,一气呵成,动作如云流水。额,难以想象学神翻墙逃课的样子……
“来学校不是更有感觉吗?”,月光下,荣迪故意笑得诡异,吓唬黄枭月道:“说不定那红伞女一直在等着你呢。”
“你少乌鸦嘴!”
黄枭月忽然被荣迪一吓,又想起那个无脸的红伞女和梦中的诡异景象。
她对荣迪哼了一声,回过头横眉威胁道:“学神,我要是真出了事,绝对拉着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黄枭月还是老老实实地带着荣迪去她从教室看到红伞女在的地方,只不过全程紧紧拉着荣迪,有点怂。
荣迪罕见的没说什么,一直沉默着,冷静自若。
这个夜还算好,月朗风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黄枭月觉得越来越冷,越接近从窗外看到的那个地方,她就越觉得心被什么扎着,喘不过气来。
一种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让她开始头晕,难受得快要吐了。
于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药,赶忙拿出来要吃。
荣迪像很吃惊地盯着她的药,看着黄枭月吃完后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吃这种药?”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地心疼,让黄枭月很是意外:“怎、怎么啦?”
不就是普通的特效药吗?管家左爷爷说她身体时好时坏,身体很沉重或者有头晕症状的时候,可以吃点,只不过最好保持心情愉悦和少吃。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荣迪摇了摇头,最后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一种无力的祈求:“答应我少吃点,是药三分毒。”
“噫?”,黄枭月歪着头:“左爷爷也这么说。”
这药是不是真的不大好?
可是她问过几个权威可信的医生,他们也说对身体无碍,少吃就行。
现在自己也感觉好多了啊,黄枭月将视线随意放,猛然看到一处红色!
黄枭月拽着荣迪问:“你刚刚有看到什么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
荣迪还没回她,黄枭月忽然听到耳边有一个阴凄的声音,有点熟悉又很空灵。
“呵,你果然还是来了……”
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像有什么掐住她的喉咙。
现在又不是阴雨天,但这次不会真的撞见红伞女了吧?
黄枭月有些恐惧地胡乱环顾四周,却发现荣迪不见了!
“喂!学神!你在哪!?”
黄枭月看着空无一人安静的学校,才细思极恐起来:今天按理说留校的同学都在自习,可是一眼望过去,整栋教学楼都是熄灯的,就连寝舍楼也漆黑一片,没有声音。
她看自己所有的通讯器都没信号,缓过神来明白自己联系不到其他人了。
“我一直在等你,你躲不了的。”
声音轻轻飘飘落在黄枭月耳边,带着冷意,仿佛恶毒的索命。
黄枭月慌乱地环顾四周,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放过我好不好?我没害人……”
没有声音出现,但是黄枭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背后。
有双手抓着她的脖子,黑红色的长指甲不断动着,像跳舞的毒针,下一瞬可以扎进她脆弱的喉咙。
“地狱的大门为了罪人而开,你永远逃不开……”
一把红伞漂浮在空中,上面流淌的红色液体腥臭而悚人,滴在地上将地面迅速腐蚀。
黄枭月没想到这把红伞真的又出现了,而且不是阴雨天。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的就是那无脸的少女,于是她强行镇定,努力思考怎么活下来。
“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盯上我!”
黄枭月感觉脖子忽然上没有了那双手,马上逃离原地,尽量拖延时间道:“你若是有什么未了心愿,我会尽可能帮你的!”
“是吗……”
红伞悬在半空中,里面发出凄厉的笑声,仿佛听着什么笑话,最后缓缓打开,露出人骨制成的骨架。
森森的白骨之上,伞面之下,赫然有一张闭着眼睛的泣血人脸。
“我一个人很孤单,一直很孤单……”
那张人脸缓缓睁开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黄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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