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就这样过了一整个晚上,她的脑子依然清醒,疼痛也一刻都没有停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已经疼的麻痹了,但依然是可以感受到清晰的疼痛的,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她不会要疼一整天,一整月,一整年,一辈子……吧……
她完全看不见了,面前一片模糊,现在她如同陷入一片黑暗,一望无际,还有无边的痛。
她忘了她这样子待了多久,好像待了很久很久,像已经过了好几天,也好像只过了几个小时……
她只知道,她好像突然不疼了,她感觉到了温暖,是一双手抱住了她,她有触觉和听觉了,周围没有声音,很安静,只有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很轻,她想看轻那人是谁,但始终看不清,永远是一片黑暗。
是神明来救她了吗?她感觉自己真的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身上的空缺被填补上了,心脏好像也不是空唠唠的了,虽然她看着自己被挖心脏的时候是没有太多感觉的。
她又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哪里,“睡吧!睡醒了,天亮了,你就该回去了。”这是一道赋有磁性又温柔的男声。
等她再次睁眼,她已然回到了A市的那个房子里,她感觉这一切真实又不可思议,她坐起来,望了眼熟悉的窗口,感觉曾经的事好像都没有发生一般。
她困了,她这次是真的困了,不是巫珍进她梦里的困,是疲惫,是真的疲惫,她又埋头睡觉了,她原来平静的生活本该如此啊!
然而她再醒来,又回到了研究室的桌子上,手脚被死死绑住。
现在是梦吗?还是……刚才是梦。
她刚才明明逃脱了啊!怎么又回来了,真可怕……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在我换手套时,趁机敲晕我,然后在两个小时之内逃去A市的,但我耗时2天,又把你抓了回来。”说话的还是那个女孩,“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周楠,17岁,一个热爱解刨做实验的人,你的余生以后就交由我来解刨啦!”
“我是一个很礼貌的人,所以我提前说一下,过一会我为了想知道你是如何在2个小时内又生长出我解刨掉的所有器官的,会把你再次解刨,不用怕,这次我不会忘了打麻醉针的。”她保持笑容,真诚的看着袁依。
袁依在这里还有什么发言权吗?她是被动的,周楠完全可以直接解刨她。
说完,她看袁依没回答,就当默认了,于是她走到了墙边,开始调试着某种东西,给袁依注射进了手臂。
袁依很快睡着了,她这次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一种挑拨青玄的炙热散发在身上,过来一会,突然又感觉一阵舒心,清清凉凉的。
她醒了,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旁边的周楠坐在一个板凳上在沉思,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关键是她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袁依感觉自己的姿势僵持太久了,有些不舒服,还一直待在这个屋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周楠看她醒了,观察了她一会,然后站起来,把手术刀随手一扔,扔到了里袁依手很近的位置,然后开门走了,绑的还是很紧的,她努力挣扎了好一会,才挣脱出一点手,够住那把手术刀,把绳子割开。
“该死!绑太久了,都快不会走路了。”她下来的第一时间是打算去找姜楚歌的,但她不知道姜楚歌在哪里,于是就在研究所里胡乱走着。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间房门前,那房门上贴了严谨进入四个字,越是不让进,她越好奇,不过好奇心害死猫她是知道的,如果里面真有什么危险呢!
“里面就是你朋友,上面贴的就是恶作剧而已。”袁依感觉自己的警觉能力下降了,自己旁边站了个人,她居然都没察觉。
她转过身,仔细观察着旁边的这个人,乌黑短发,像极了小鹿眼睛的瞳孔,猩红的嘴唇,皮肤白的有些诡异,单看都有些不正常,不过串联起来,就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很服帖。
“你是谁?”袁依向后靠了靠,虽然两人本来都距离也很远。
“森沃斯。”他的声音很懒散,感觉说完就想马上离开。
森沃斯,是那个实验体,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干看着对方,就这样耗了一会,“提醒一下,小心初暮安。”森沃斯说完就离开了。
袁依不知道她为什么提醒自己,但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而初暮安,应该是那个女实验体。
她走向前去,打开门。
一开门,一阵强烈的风扑面而来,袁依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那阵风强有劲,似乎是想把袁依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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