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六眼

五条悟、修野水玉带着昨天被爆锤了一天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去接新同学。

两人都死气沉沉的，浑身上下青紫一片，水玉下手不黑，她没有在对战中采取真的能快速废掉两人行动力的手段来攻击，她是收住了力道的。

不过任谁在越挫越勇后发现对手也在断层式升级也没法真高兴起来。

虎杖悠仁回想昨天那堂上了一天的体术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和伏黑惠联手对战水玉数十次，能在水玉手下撑过的时间却越来越短，每次商量出新对策之后才刚开始尝试着配合，在战斗经验不可估量的水玉眼里如同孩童伴家家酒一样，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会暴露他们的想法。

最后还是因为半夜了，水玉折腾他们也无聊了，才叫停这场单方面虐菜。

水玉瞧他们两个不精神，心里喟叹，因为两人比起小时候奈一抗揍，所以她下手可能重了些，教育还是要恩泽与威严双管齐下的。

“难得空闲，有什么想买的吗？”

虎杖瞬间精神，“有！！”

水玉看向伏黑惠。

作为比虎杖早入学且能熟练作用自己术式而成为水玉体术课重点打击对象的伏黑惠：“没有。”

“那惠陪悠仁一起去附近放松一下？”

水玉浅笑着递出一张卡，“算是我补给你们的见面礼。”

虎杖挠挠头，“不好吧。”

“不用客气啦，修野老师可是比老师我还苦恼怎么花钱才能更快花完的人呢！”

五条悟一手推着虎杖悠仁，一手推着伏黑惠，“快去吧快去吧～”

“……好吧。”

虎杖回头看到依旧浅浅微笑并注视着他们的水玉，倏地又把头转回来，拉着伏黑惠快跑远了。

“慢点啊喂！”

身体还没有缓过劲来的伏黑惠被猛地一拉，踉跄两下，把自己从虎杖手里解放出来后跟着虎杖悠仁走远了。

天空晴朗，五条悟正巧背对着太阳站的，水玉抬头看向五条悟时不犹被太阳刺到眼睛，她眯了眯眼，“人已经都走了，有什么要说的么，现在不问，过时不候。”

“真无趣啊，水玉酱。”

“……”

“新鲜的称呼。”

水玉神色不变，委婉的拒绝五条悟给出的称呼。

“所以说你无趣嘛，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有让我讨厌的小动作，杀掉你哦。”

五条悟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笑着往后仰头，做出被杀死的动作，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引起了行人的侧目。

修野水玉默默的横跨了一步拉开距离，“那还请五条君放心，我只是好奇，六眼最终的结局。”

“六眼真的这么吸引你吗？”

“身负六眼的你出生打破了世界平衡，诅咒在不断增强，如果我不好奇六眼，难道要好奇你？”

“每分钟都有“你”在诞生，在死亡，但那无数个“你”引发不了任何东西。所以，我只好奇且感兴趣着六眼的结局。”

五条悟蹙眉一瞬，这样的言论十分令他反感，而且在一刻，他想到了十年之前的一幕。

在车水马龙的大街，那人站在行走着人群中面朝着他，“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最强吗。还是因为你最强，所以是五条悟吗？”

“不要皱眉，五条君。”

水玉语气温柔，像被风吹动的阳光，点点碎金轻巧灵动的跃动闪烁，“想象一下，如果你不是六眼，只是五条家一个拥有无下限术式的孩子。”

“你不会以神子的身份被五条家推崇成为整个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宠儿，你只会像是一个普通的，有利用价值的术师。”

“如果你还没有无下限术式，那么你就是五条家的…废子。”

“啊，有点过了，还请忘掉上面那句话，哪怕只是失去六眼，其实就已经足够残忍了吧，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对半砍去。”

水玉的表情和语气完全看不出她是在彻底否定一个人的所有价值，她把五条悟整个人和他现在所拥有的都归结成六眼的附属。

“你说的那些，都没有意义吧。”

被否定的五条悟语气淡淡，他掀起自己的眼罩，好似带有白雾的一抹苍蓝色露了出来，冷冰冰的凝视着水玉，“哪怕没有六眼，这种结论根本没有意义，六眼属于我，所以你说的那些，是完完全全的废话。”

“我从来不否认六眼的作用，而我会是五条悟，会是最强，当然是因为六眼，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是五条悟。”

多年前的答案，终于宣之于口，哪怕听者已经不再是问出问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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