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拦车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没有再见着小傅老师的影儿。说实话我心态是有点慌的,也不知为何,就是特别堵的慌。但我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俗话说怕灾就来祸,躲也躲不过,在约莫一周的时间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记得那天恰好是周五,我背着书包骑着自己的电瓶车照常往家里驶去。那时候我爸我妈正在邻县某个酒店里上班,因此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哼着小调,吹着夜风,不紧不慢地驶上马路。隔着老远就见到一伙人围在大马路一侧,等走的稍近点才发现他们犀利的目光,一直在顺着我的电瓶车慢慢移动。
我佯装毫不在意地扫一眼这伙人,看样子都是些二十五六岁的小混混。一身潮流时装,有的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有的像个电线杆似的杵在路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时候已然十点半,大马路上也没什么车。因此我方才还特意加大马力,往一边转了个方向开,结果没想到其中一个蹲着抽烟的男的直接站起身,径直朝我小跑着过来,同时“喂、喂”直叫。
“哥们,哥们,停一下车?”那男的像个猴子似的追着我,同时扯着嗓子粗吼。
我无奈吐了口浊气,将车缓慢停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又怎么着他们。
马路上那几个男的见状,都朝我蜂拥了过来,领头那个烫羊毛卷的男人抽了口烟说,“哥们,借你这车用用呗。”
一想到我这会离家还有二公里远,我就一口回绝他。不是不想帮,我是真帮不了,今天刚整完那个体测,我都悲剧了。要知道学生体标里规定男生1000米及格线4:30,我却连可怜的4分钟都够不着,一顿圈跑完还把我累的够呛。
“呵呵。”羊毛卷闻言呵呵两声,俩手二话没说就搭上我车笑着说,“干啥呀,都是兄弟,你看我们这么多人。”
不是哥们,谁吉八跟你是兄弟啊?
而且你这至少也得十几号人,坐上去还不得把我车子压爆。
“大哥,这真不行。”我佯笑着说,“我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呢,麻烦让一下。”
羊毛卷扑哧一下乐了,“哥们儿,我们也有急事呐,不行明天再还你成不?”
谁不知道今天这车子要是借走了,那必将是一去不复返?碰上这群混混我也真是倒霉催的。
“诶,哥们也是锦阳高中的吧?”这时突兀地传来一个男声,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寸头男站在我面前,他个子偏矮,贼兮兮地笑着。
我站起身瞅了眼腿上套着的黑色校裤,心想他绝对是通过这个看出来的。
我挠了挠头,算是一种默认。寸头从怀里掏出包红双喜烟,先给自己抽了一支,然后直接把半盒烟硬塞到我手中。我推辞说我不抽烟,他还不信,“爷们儿哪有不抽烟的,拿着吧,只要你肯把车借给我们,跟你说天天都有烟抽!”
我听完心里只想笑,你这么一大群人连个小电驴都坐不起了,哪里还会有钱买烟抽。
我深吸一口气,干笑了两声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车也行,费用就这包烟够了。”
羊卷毛似乎沉思起来,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全部朝他的方向看着。
“哥们。”羊毛卷一咧嘴笑了,朝我拱了拱拳,“那就多谢兄弟了。”
掏手机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我给他们打了一辆黑车,也甭管一群人能不能挤得进去,就打算驾车扬长而去。谁能想这伙人中突然有几个男的大声吵了起来,吼叫声音异常震耳。
人群顿时乱成一片,只见一男的猛地一脚踹到寸头哥肚子上,寸头哥立即倒在大马路上,上去几个男的大骂着什么,我甚至都能看到飞溅四射的涂抹星子。
我一见来了乐子,连半点回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干脆停好车就站马路中央看他们开片儿。
“诶小兄弟,你不是还有急事么?”半晌后羊卷毛终于发现我,问道。
“啊?”我嘴角一抽,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后便准备上车。
“他是不是还拿着我烟,老子是做了贡献的,凭什么不让老子坐,老子要草尼玛的!”寸头哥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隔着老远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的,拿你烟咋的了,不是你特么自己给的吗!”一个男声粗吼着道。
“是我给的,你凭什么不让老子坐车。”
“告诉你没门!待会车来了,你要是敢坐,我还一脚能把你踹下去!”
“那你让他把老子烟还回来,我就攒那么点钱…”
“不还你能咋的?”那男的拎起寸头哥的衣领吼道。
不是哥们……可没你这么整的呀。
见时机不妙,我连忙爬上车子准备闪人,寸头哥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推开那男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靠。”我避之不及,胳膊上狠狠挨了一下,寸头哥面红耳赤地对我吼道,“你吉八的,还老子的红双喜!”
他一边骂还一边拼命地推搡我,我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往裤袋掏烟的时候,发现他还浑身发抖。
我虽说从没打过架,但我这些年也观过不少战,一般人出现这种情况十有八九就是男人的肾上腺素正在猛增。
而处在这种形态下的人其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头藏獒,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听话,可不能招惹了他。
我心里咒骂着掏出那半盒香烟扔给他,寸头哥扫了一眼就说,“你是不是抽了,这tm不够!”
抽你奶奶个哨,我身上连个打火机也没带,再说我这人又没什么烟瘾,一支烟而已,回到家再抽也不迟。
我还没说什么,一只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我连忙闪身,条件反射地一肘将他摔到地上。
寸头哥大声咒骂着,别看他这一副20来岁小混混的模样,可这小身板是真可怜的不行,我猜他最多也就160cm,甭管你打过架没有,一出手就能给他拿捏的死死的。
我压在他身上就是一顿猛捶,直到把他鼻涕都砸出来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兄弟,兄弟!停手吧,警察来了。”羊卷毛吓得赶紧过来搀我,我迷瞪瞪地站起身,看着逐渐驶近的警车不知所措。
靠,这下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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