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丑事,闹得满城风雨,不论说是达官显贵富人家,还是平平无奇的百姓家,都对昨日的事略有耳闻,人尽皆知。
翌日。
景乐帝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些传言,今日上朝素板着一张脸,他身上的华服有些旧了,金龙依然在华服上盘旋,散发着淡淡金色光泽,承托着他帝王的气息。
景乐帝正襟危坐,手里捧着大臣承上来的奏折,紧锁眉头,深思了片刻才缓缓放下奏折。
景乐帝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说道:“陈国伯,宋尚书。”
陈国伯古板着一张脸,一脸清爽地迈出左脚朝着景乐帝微微颔首:“臣在。”
宋尚书竟是一夜将白了发,发根上微微泛着银色的光泽,声音有些沙哑,也随着陈国伯紧随其后:“臣在。”
景乐帝见此情景,不禁差点失笑——一个是神清气爽,对昨夜之事仿佛毫无波动,而另一个,却是一夜白了发,上眼皮也随着微微下坠,仿佛一夜未眠。
“昨夜闹得满城风雨之事。”景乐帝舒展眉眼,看了看两人,“承下去,朕亲自为陈公子与宋小姐拟定婚约。”
或武官,或文官,一个一个都在将祝福赠于两人,也不知是真心,又或者于幸灾乐祸。
“众爱卿可还有要禀报?”景乐帝拂了拂卷轴上的灰尘,面不改色地道。
“臣有要事禀报。”随声望去,那人穿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程羽弦与程修远同样随声望去。
那人今日不如往日的慵懒,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程羽弦皆是一喜,从不见沈南意对朝中之事有什么关注,一直以来也只是发表自己的意见,仅此而已。
“傅家军的将士顶着傅家军名号在外奸淫掳掠,使得众多平民百姓过的十分煎熬,粮食家妻儿女甚至年老的老人也被他们一掳去,若放置不理,岂不豁大灾乎?”
什么?
沈南意第一次禀报便给个这么大的“惊喜”,再回首看看傅将军,脸都黑的不行了。
“离王,我傅家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向来洁身自好,从未做出出格之事,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尽忠!”
傅将军也非那闲等之辈,眉头一蹙,眼里闪过一丝凉意:“可问离王殿下你为何要污蔑本将军?”
沈南意闻言一晒,挑了挑眉:“傅将军的庶子不正是掌管着傅家军的一行军队么,那一行军队可不少啊——况且,本王听闻,你儿他每日不务正业......”
是个聪明人都能听明白,这沈南意分明就是指责傅将军管儿不严,肆意,放任,才酿成大祸!
这可谓那赤裸裸的挑衅!更何况傅淑妃还深在后宫,他沈南意倒不嫌水深,不怕得罪任何人!
这也是了,也不看看沈南意是什么人?
程羽弦眉头一蹙,此刻他还不好开口说话,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沈南意,而沈南意则是向程羽弦翘了翘唇,以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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