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弦所言得到了众大臣们的认可,纷纷在朝廷上低语,柳州寒潮来袭,民不聊生,现开放粮仓则是重至。
宣政殿之上的帝王杀伐未减,竟鬼使神差的没有因为朝员们的窃窃私语而动怒。
程羽弦是他在所有皇嗣中唯一一个亲自教习策马,朝政之人,程羽弦的想法从来不会令他失望。
景乐帝微不可察的轻轻勾了勾唇角,一双眸子犀利而深邃,终于启唇:“可行。”
彼时,站在下席的左相陈丞相毕恭毕敬的向前一步行礼过后,对着端坐在龙椅上的景乐帝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但此刻柳州急需开放粮仓,必得此刻选出救济柳州之人。”
景乐帝挑了挑眉:“左相以为,救济人该是谁?”
“安王。”陈丞相答道。
“呵。”彼时,一略带嘲讽的戏弄声响起,那是一种淡淡的嗤笑。
郑鸣冷冷的轻瞥了一眼陈丞相,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臣以为,救济人该是太子殿下。”
“安王殿下虽深的民心,但定不如太子殿下处理妥当。”
“何见?”陈丞相蹙眉。
……
闻言,众大臣都垂着头,不语。
众所周知,左相右相向来不合,两方又各执一派,因此便在朝廷上经常上演一出“辨别大赛。”
“够了!”龙椅之上的帝王烦躁的按了按眉心,轻阖着眼眸,脸上显现出说不尽的疲倦。
“父皇莫要激动,小心气坏龙体。”程修远拱手道。
景乐帝并未理会程修远,只是轻抬眼眸,用略带疲倦的双眸看向一边的沈南意,微微启唇:“朕想听一听离王的意见罢。”
沈南意微挑峨眉,凤眸微眯,那唇角勾起了一抹可疑的弧度:“微臣以为,此事应当太子胜任。”
“太子殿下对此事了解颇多,而且太子殿下对这系列的事也经验丰富,比安王更胜一筹。”
闻言,景乐帝缓缓舒展开眉眼,微垂眼帘,他道:“此事便由太子处理罢。”
帝王之言,岂敢不服?
众大臣各自相视了一眼,连忙应声。
——包括安王程修远。
程修远应声,一双寒光眸散发着凛凛寒意,还似乎划过一抹黯淡,随即又转瞬而逝。
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父皇为何如此偏爱他的太子?当真看不到他这个儿子吗?
程修远睫毛微微一颤,他迅速平复好自己不满,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口气,拱手行礼过后,便跟着群臣转身离去。
沈南意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唇角微勾,满是漫不经心,笑的醉人。
——他方才没有看错,安王已然蠢蠢欲动,对此事定然颇为不满。
安王与太子向来不合,在朝廷之上也是相逢针对,对于景乐帝如此的偏心,安王定然会心怀不满。
那么,便上演一出好戏罢。
谁是最后的赢家?定然不是安王。
拭目以待。
思此,沈南意唇角轻勾,一双凤眸微挑,似笑非笑,混浊不见底,倒是摄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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