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凤君无冷眼说道,因为怕被呕出的鲜血染污了衣角,甚至还向后退了退。
“你家太子倒是不怕死。可惜。光有冲劲,没有脑子。就跟你这个老子一样。愚蠢之极。”
“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拉拢了天朔。我们于凤也一样会赢,因为我妹妹是雪之巅之主的义女。更何况还有我皇叔,再加上天朔大将军是我亲娘舅。那天朔帝还想当我小舅子呢。这层层关系。利与弊。简而易见。我注定是赢者。你— —注定失败。”
“你去死吧!”北狄帝再也忍耐不住,拔剑刺向了他!
凤君无一跃而起,身边的数十个将士,几乎想也不想的,便提剑要斩向北狄帝。 谁曾想他自己竟然一口老血没上来。直接被气死了,
见状,凤君无从贴身侍卫手中接过手帕。嫌弃的擦了擦。然后扔在了北狄帝的面上,刚好严丝合缝的盖住。
往日里见殿下沉默少言。今日一见。真的刮目相看。与公主不愧是兄妹。这怼人的口才和架势完全不相上下。一旁副将小声嘀咕道,
就在此时,几支长箭破空而出直指向凤君无。
一众将士惊呼出声,
“殿下!”
好在被一支长箭从中截住。
下一瞬,只见凤墨染一身银甲英姿飒飒,发尾随着马儿的铁蹄一齐飞扬。
“皇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凤君无见状,会心一笑。随后扬声说道:“只要缴械投诚者,圣下皆予以宽恕,但若有冥顽不灵者,一个字,诛!”
凤君无眸光炯炯盛尽此间物华光晕,令人望之如见神祇。 她洪亮清脆的声音却仿佛仍旧回荡在这方天地间。
字字铿锵,震撼人心,不敢妄动。
凤君无面如寒霜,让人将北狄帝的尸体挂在城墙上。以示众人,接着便是霹雳咣啷的刀剑声。
呼啦啦一群人跪地上,扬声道:“谢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破山河在。这是唯一一次杀戮很少的战争。之后于凤的善举。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兄妺俩并排骑马,齐明远拍马屁道:
“公主,微臣万万没想到,公主竟然这般骁勇,嘿嘿嘿,实在是令我辈男儿汗颜。”
凤墨染猝不及防,看他一脸憨气,忍不住抽抽嘴角,语气打趣道:军师还真是惯会吹吹拍拍——阿谀奉承。
谢公主夸奖。这马屁精微臣还不够格。
闻言,凤君无哑然失笑。
“经此一事,他们恐怕不会再说什么。”
凤墨染却摇头道:“恐怕未必。那些个文官是不会放任我一个女子专权。更何况还是对未来圣上有威胁的人。”
凤君无从鼻孔里哼一声,很是不屑地道:“管他们做甚,只要父皇与我向着你,他们也没辙。难不成,他们还想抗旨?或者造反?”
凤墨染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这种话你还是少说。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寒了那些大臣的心。”
“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让你得到他们的认可。却忘了这一层。”说着,凤君无垂了眼眸。
“万事顺,合家欢。足矣!”
凤君无暗叹口气,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凤墨染快马回头厉声整军道:“本公主的承诺。依然有效。凡参加过本次北狄之战的将士皆赏赐黄金百两。
闻言,万人齐声呐喊:“公主千岁千千岁千千岁!
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勇猛无畏,
见状,齐明远站出来道:“殿下,当时之事,应该整装回都,
凤君无点头,“整队回都,向陛下复命。”
— — —
奔波数日的疲惫席卷而来,凤墨染坐在马车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等她睁开眼时,悠悠问道:“什么时候了?”
影一恭敬地回答:“回公主,现在是未时一刻了。”
凤墨染点点头,回到了营帐里。
只见军医扬声道:“公主不好了,摄政王和天朔帝发烧了。”
“发烧。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凤墨染觉得有点不对劲,脑中灵光一闪。“去,将他们抬到一个房间。”
“公主,您这样就不怕他们俩把军营给掀了呀?”
“怕。本宫为何要怕?大不了让他们赔就是了。”
终究还是压不过担心。凤墨染转身折回去,看着两人白皙的面色上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微微急促,伸手探去,摸到额头滚烫,竟是真的发起了烧。
心下大惊,凤墨染低声唤了两声:“醒醒。”
“意识模糊。还伴有高热。”
又看了看额头上的毛巾。无奈地从怀中掏出感冒药:“去端碗温水来。将药化开。再喂给他们喝就可以了。”
“公主。我们也是想过办法的。可惜这位就是不肯吃。”军医为难道,
见状,凤墨染只得亲自上手捏住嘴让其张开,一手用汤匙喂药,但昏迷中却不肯吞咽东西,一勺药几乎都没喂进去,大半都被吐了出来,残余的黑褐色药汁顺着他的下巴,流入衣襟。
“不喝是吧?我有的是办法。”凤墨染勾唇一笑。“去,找两名将士进来。亲自口对口喂摄政王与天朔帝吃药,”
闻言,军医立马心领神会。赶忙端起药味给两人吃。
只见顾倾泽眉头微蹙,药汁本苦,可却被凤墨染加了黄连。一股子草药的涩味,也难怪他喝不下去。
“跟我斗。小样玩不过你们?不是喜欢拿辈分和身份来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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