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你捉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墨衣人冷峻刚毅,有一种说不出的英俊,只不过因为受伤。而显得十分虚弱。
凤墨染忍不住一笑道:“杀你太过轻松。不过我还没见过活剐一个人。你想试一试吗?”
“你根本不如外界那般传言。什么蕙质兰心、娴静端庄、温婉有礼,通通都是谎话。你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黑衣人气的怒骂道,
“一个女子不安生待在后宅,非要掺和国事,还抛头露面,甚至还引起两国矛盾,真是不知羞耻! ”
“我不知羞耻。”
她笑得灿烂,笑意不达眼底。
“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明明是你们西诏摇摆不定。跟个墙头草似的,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这个词似乎很适合你们西诏。”
说着,凤墨染笑着站起身来,再没看一眼蜷缩在地上的木涟荣正,眼眸盈盈,似秋水剪映,勾人摄魄:“我凤墨染脾气不是很好,也不是很会那些阴私手段,平日里全凭心情做事。今日是你惹我在先。所以——你一个小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宫。”
“你…”
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就算他是城府再深的人,也逃不过凤墨染的毒舌。
“要不是你偷偷摸摸在西诏边境。我又何故会被派来?”
“这么说你伤人还有理了。”凤墨染冷冷的凝视着木涟荣正,冷眸里仿佛承载了漫天的冰雪,冷的彻人心骨,冷的危险重重。
“以你的身手。完全能够自己躲开。要不是某人想英雄救美。也不会受伤。”
“是么?”
凤墨染轻声一笑,一双无底深渊般的眸子散发着死神一样的煞气寒戾,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之中直直撞上,“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
“好说。好说,”
凤墨染嫌弃的看了一眼。也懒得再费口舌。直接道:“将人埋了吧!活剐太费劲了。”
闻言,木涟荣正连忙道:“别…我是你师兄的表弟,”
凤墨染勾唇邪戾一笑,“表弟呀!那更好。下次试毒就找你了。”
“试毒…”
木涟荣正面色微变,“你…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凤墨染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若不是看在师兄的面上。此刻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说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来,漠然的看了一眼木涟荣正。
下一刻,原本还在贫嘴的木涟荣正。直接痛的满地打滚。
凤墨染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淡漠如冰:“少年。嘴毒可不是一件好事。吸取教训。下次管好自己的手和嘴。”
木涟荣正等那一阵剧痛褪去,才起身满目生气的看着凤墨染,“你不讲武德。我不是都与你说过。我表哥是你师兄吗?”
“是又怎么样?我是不杀你,又没说就这么放过你。再说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小女子。有仇必报是我的原则。”
闻言,顾倾泽仔细的想了想,忽的想明白了,一阵哑然失笑:“原来,她早就知道。”
“你强词夺理,”
“难道吃了亏,还不允许人反击吗?再说是你出手在先。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却不料,一道清冷琅然的声音骤然接下了凤墨染的话,“师妹,所言及是……”
瞬时,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投向了声音的来源,只见不远处翩然走来的一道象牙白身影。
来人面如冠玉,白玉冠将三千青丝高高束起,一半披散在身后,飘逸出尘。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随性而淡然,简约而矜贵。
“天啊!这不就是小说里的白月光嘛!”
见凤墨染居然看着自己以外的男人发呆,顾倾泽眉目一冷。装样咳嗽了一声。凤墨染见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敛去自己那一瞬的失态,福了福身子一拜,面无表情道:“墨染,见过大师兄。”
南宫洛白笑如熹微,虚扶了一把,笑道:“小师妹,不必多礼。”
众人这才恍然回过神,心中均是一凛,有些吃惊,更多是的称奇,原来这就是东吴国的天子。 公主的师兄,这真是奇妙的缘分。
“表哥,你来的正好。这死女人欺负我,”说话间,木涟荣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渴望。似乎在说快给我报仇呀!
“大师兄,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凤墨染眼角微挑,流露出一脸害怕。
见状,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南宫洛白,瞬间变脸。怒声大喝:“跪下!”
木涟荣正不可置信的抬头:“表哥,你是不是搞错对象?”
南宫洛白铁青着脸,喝道:“你伤人在先,还想狡辩不成?”
“对呀,你看。若不是有人替我挡箭,今日受伤的便是我。大师兄,你也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就我这小身板指不定就去了。”凤墨染的一番言论,让一旁的众人瞠目结舌,
“不是!才不是这样!表哥你别听她瞎说!”木涟荣正急红了眼,唯恐南宫洛白信了她的鬼话。
“是,都是我的错。”
被她这么一激,木涟荣正立马说道:“表哥,你看她都承认了。”
“木涟荣正!”南宫洛白拔高了声音,一脸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闻言,木涟荣正一脸茫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还想顶嘴,可收到南宫洛白警告的眼神,只得讪讪地闭了嘴,只是看着凤墨染得瑟的小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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