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办妥。依然还是要回去复命,只见兰香缓缓行了个礼:“既如此,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看着兰香离开后,随行官员才问道:“圣上,这分明是在敲诈勒索。你怎么就给她了呢?”
顾倾泽站在窗前,淡漠开口:“你懂什么,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值得。”
护国公主府。
凤墨染倚着美人靠,听着兰香讲述着顾倾泽的反应。沉默不语。
只见一丫鬟急匆匆而来。俯在兰香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见其立马上前:“公主,宫里消息。”
“可知是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听说是八百里加急。圣上邀了文武百官。”
“难道是北狄来的军情吗?”说着,凤墨染神色凝重。 健步如飞地朝外走去。见状,兰香连忙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
宫门口正好与皇兄凤君无相遇,却听他说:“北狄与诸国同谋,一举进犯我于凤。我已经请命出征,你留在京城。”
“来的正好。我还在想用什么名头将它一锅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皇兄你是储君。哪有上战场的道理,还是让我去吧!”
“储君怎么了,顾倾泽还是一国天子呢!他不也上战场了吗?”
想到这里,凤墨染缓缓点头轻叹:“是是是。想上战场也行,不过得把我带上。”
闻言,凤君无皱眉转头看着她:“我若将你带去。父皇与母后那我怎么交代?你还是饶了皇兄吧!再说你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压着喉咙说出来的,低到几不可闻。
凤墨染骤然沉默,心里自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太容易。反而得不到珍惜。他若诚心。我必以身相许。只是现在不是时机。”
凤君无一怔,随即敛眸沉默。染染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顾倾泽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是明君。对染染倒有几分诚心,
……
“染染离开了帝都?”驿馆主院里,顾倾泽诧异又沉冷的声音,“她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很惭愧地低头,“属下几人刚追出帝都就被甩掉了,公主殿下去向不明。”
“追不到,”顾倾泽语气微顿,他很快又补充一句:“也情有可原。谁让你们遇到的是我家的染染呢!”
“不用找了。朕知道他去哪了。”
顾倾泽沉默地站在庭院前,勾起一抹浅笑。良久,他才淡淡开口:“去,让花云深着手声东击西。给北狄整点事情,”
“是,”
黑衣暗卫恭敬应下,刚要退下。却听顾倾泽又说道:“还有,告诉她。使臣送别宴上。北狄是怎么欺负他妹妹的,不必添油加醋。只需照实说。”
帝都城外,南郊一百里官道上,数匹毛色光亮顺滑的骏马疾驰而过。惊起一地尘土飞扬。
“公主,从帝都到荣城,少说也有千余里路程,等我们赶到荣城恐怕早就失守了。”
“这本宫自然知晓,于凤疆土广袤,经济繁荣,兵力强盛,东面邻国便是常年对于凤虎视眈眈的北狄国蛮夷,也是最常兴兵跟于凤打仗的国家。只要防着他就可以了,”
“公主,这次可不单单只有北狄。还有其他诸国,”
“南桑早已归天朔,而西面临着东吴,如今的东吴皇帝白子玥正是我的师兄。所以自家人哪有打自已人的。而其他的也只是小国不足为惧!加上我也早就书信一封,一切早已妥帖。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凤墨染沉默地抬眸。
影一:“……”东风,什么东风?
“一个出师有名的由头,”
影一微讶,从凤墨染这句话听出了什么。 “难怪这次东吴帝没来…”
凤墨染就这么平平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目光里仿佛蕴藏着冰雪一样的色泽,冷而幽深,让人心头一窒。
一路快马加鞭,但每逢驿站都会稍作休息一柱香。可谓不眠不休,途中累死了好几匹好马,凤墨染也没有丝毫放缓速度的意思。
终于在第五日的午时,到达荣城。
凤墨染在入城之前,改用了马车,原因无他,不想引人注目。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将晚,一行人终赶到凤军的驻扎之地。
凤墨染刚翻身下马,便听脚步匆匆,正是军师齐明远。
“臣参见公主!”
凤墨染止住脚步,眉目沉肃,声音微冷:“免礼!”
“殿下和其他几位将军正在商议军情,就等公主您了……”说着,齐明远 一把掀开营帐,等凤墨染进去后。才大步跨入。
营帐中,几位身穿战甲的将军正围着一张桌案大小的图纸,皆是低眉沉思状,似是在商议什么。待看到凤墨染之后,连忙双手抱拳行礼道:“公主…”
“嗯,”凤墨染微微点头。
见状,一旁的将军慢慢将战况讲给她听。 距离荣城被困已有整整半月,各位将领们心中虽焦急,却也没有商量出个万全的计策。
凤墨染听后,眼神微闪,收回了心思,认真研究起地形来。 片刻后,只见她启唇说道:“荣城粮草充足。天朔、东吴、南桑、皆不必担忧。如今只有北狄才是我们真正要对付的。”
“公主,那北狄国可是扬言。与东吴借了兵,还将周边小国通通拉拢。恐怕我们不止要对付他。”
另一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的将军也觉得有理,跟着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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