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娘亲娘亲,你看,是爹爹,爹爹回来了。”何十鸢看见何云就对谢云熙说着朝着爹爹的方向眼巴巴看着何云手中的糖葫芦与糕点。想跑过去让爹爹抱住。
“鸢儿,拉着娘亲的手,等爹爹过来”谢云熙慈母般的笑笑而后轻声对何十鸢说着,拉她的手又紧了些许,许是怕她摔倒。
“夫人,夫人,鸢儿,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何云看到自己的夫人与小女在等着他归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跑向谢云熙旁边,俯下身子看看何十鸢,随后站起身,把糕点递给了谢云熙。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爹爹快给我!”何十鸢挥舞着小手想拿到何云手中的糖葫芦。
何云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何十鸢,后抱起,安静的看着她吃,好似怕她被竹签戳到一般。
“夫人快进去吧,虽说入秋天还未冷,夫人身子娇弱,在外等夫君多时也累了,鸢儿,进去吃糕点喽。”何云似是想起还在外面站着,便说着把何十鸢抱起进了府内,把十鸢放在自己旁边,把糕点放在盘子中,下人此时也端上来了一些吃食。也都是谢云熙和何十鸢平时喜欢的。
何云向谢云熙碗里夹了一块豆腐,又给何十鸢盛了一碗南瓜粥,自顾自的抱起十鸢一口一口喂了起来。
“夫人快吃吧,不然一会凉了,还有这桂花糕,是我一早就去跟店家说了。鸢儿也来一块,尝尝。鸢儿都念叨两天了,爹爹这两天忙,一忙完就给鸢儿买了。”何云说罢也给何十鸢拿了一块。
“就说夫君是全天下最爱我之人,如今有了鸢儿,夫君对我之爱只增不减,也不嫌我只为你生一女,其他人都三妻四妾,夫君也不曾想过再娶妻,妾是修得的福分。”谢云熙满眼看着眼前这个既在外打拼,又在家中帮她照顾女儿,百般感叹。
旁边的十鸢看着母亲滴落了一滴眼泪,把手中的桂花糕给谢云熙递过去,说着娘亲,不哭,桂花糕可好吃了,等谢云熙接过还不忘嗦嗦手指,惹得何云与谢云熙笑了。
“鸢儿,娘亲不哭了,来鸢儿,娘亲再喂你一会,让爹爹去忙好不好,娘亲叫你识字。”谢云熙擦干泪后让何云把何十鸢抱过来放在自己旁边喂,何云看了看她们母女两个就去书斋忙碌了。
没过多久地上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秋天的雨,温柔,缠绵。何家的走廊上下人们进进出出,虽说是雨天何家气氛也十分融洽。而在与何家相差不大的刘恩国刘太尉家中便显得与这天气不一样。
“跪下,听闻今日你没去上私塾?你可知这先生是你爹我去求了三天才让你入学,朱先生选择学生又是何等严谨。你知道先生今日有多愤怒,我刘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刘恩国严厉斥责。下人们也不敢出声,赶忙退下。
“爹,我错了,您惩罚我吧。”只见刘府书斋内,传出刘恩国斥责之声,又听扑通一声,刘言瑾跪在地上手中举起长鞭递在刘恩国手旁。而刘恩国却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鞭子在刘言瑾身上打了两鞭。
刘恩国收手后严厉神色并未褪去,书斋内十分寂静,寂静到一根针掉下去都可以听到响声,似是在等刘言瑾的解释,他自知自己的儿一直都是喜爱读书,十分自律,也从未缺席过先生的讲学,思想过后又是后悔,自己未曾问清儿的原因就用鞭抽打,属实不妥。
“爹……孩儿今日是救人心切,自小孩儿能读书起,您就让孩儿去私塾,如今孩儿垂髫之年,父亲让管家不再管孩儿,让孩儿自己去,在路上碰到一位孤寡老人晕倒在路旁,孩儿把身上吃食都给了那位老人,等待那老人清醒后已经耽误了时辰,爹,孩儿知错了。”刘言瑾说完刘恩国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孩子,懊恼自己不问就上家法,这两鞭他用了五成的力,想必下手重些,赶忙把他拉起,放在铺上,给他上起了药。
刘言瑾身上有一处已经被打破,孩子细皮嫩肉,而刘恩国下手不知轻重,再上药时,刘言瑾咬着牙,而刘将军仔细上药未看孩子,就粗糙的上完了药。
“瑾儿,爹爹今日也是气昏了头,应问清楚缘由,今日孩儿做的对,父亲给瑾儿道歉,爹爹错了,望瑾儿原谅。”刘恩国换上了温和的神色,看着面前自己的孩子,这几年自己为了管教他把他当作手下的兵,严加管教,现如今才明白用错了方法。
“孩儿去补习今日的功课了,下次不会让先生久等。”言瑾说罢便去捧着书简练习,刘恩国看着儿子如此懂事甚是欣慰。
刘恩国是如今朝廷太尉,掌管天下军政事务,手下的兵无一不敬畏他,英姿飒爽,气冲霄汉,在战场上更是无所畏惧,如今而立之年,更是有着雄心抱负,刘言瑾也是敬佩父亲的作为,把父亲当作自己楷模。
“瑾儿,过来,爹爹从明日起教你习武怎样,男儿既要有学识,也要有一定的本领。”刘恩国似是下定决心,把毕生本领要教于言瑾。
刘言瑾放下手中书简,走到刘恩国身前行了礼,言瑾自幼便学《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懂礼数,是他父亲引以为傲的地方。
“知道了,爹爹,时候不早了,父亲早些歇息,孩儿先回房了。”刘言瑾说罢便退下。
今日此次算是对刘恩国一个深刻的教训,自从刘言瑾出生,他便在战场,留她们母子二人在府中日夜盼望,现如今归来,却 又对他无半点仁慈,可悲……可悲。好在孩子懂事,勤奋,越想越是后悔,却又不知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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