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肯定是那几个臭小子。”高个说话了。
月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陡然响起,与他的话形成巨大反差。
亮亮的河水泛起了涟漪——他泄气般的向河水扔石子。
高高的马尾扎着,还编了几根小辫子。红色头绳牢牢扎紧,为他添上几分张扬。深邃的眼眸引人陷入,醉在那漩涡深处。
周况平复了心情,想了想,又不开心了。
“还得赖你,你说他们打打闹闹,不伤身体的。”
“这下好了,人给你打闹没了。都说了他和我们不一样,他身体没有我们那样好。我们小时候可以他不一定可以!”
“也不能完全赖我……好了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到他。”肖川的双鬓花白,脸上有着浅浅的皱纹。
“我知晓其中一人的住处。”
“走吧。”周况抛了抛手中不圆滑的石块,回头看了眼肖川,“愣着干嘛,带路啊!”
他的脸上闪过阴暗,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想到好主意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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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两道身影偷偷翻进院中,未燃尽的蜡烛流着泪。影子在门上一闪而过,里面的人疑惑地眨眨眼,又晃了晃头,继续研读起手中的书。
读到最精彩处,他拉上了被子。
周况猛地捂住他的嘴,将人打晕,把书随意放在身上,带着他飞奔到了小巷中。
他把人像物品一样扔到一旁,地上的人一阵闷哼,缓缓转醒。
张单睁开眼后,发现周身一片寂静,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两人。
他想到自己昨日所作所为,又忆起他们曾说过的,“朋友间小打小闹没什么的”。随即放宽了心,他疑惑地问。
“二位找我有何事?”
“你个狗东西,还有脸问?”
周况瞧见他那副样子就生气,“你把他弄哪去了?”
“谁?”张单不明白。
“你说呢?故意跟老子玩是吧?”他暴脾气上来了,朝他踹一脚,又提起他的领子,“说不说?”
张单平日不爱动,哪里扛得住他的一脚,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
周况越想越气,更是拳打脚踢,但思索到还要从他那得知傅斯的去路,便处处避开要害,专挑着肉多或打得痛倒不至于害死他的地方下手。
他拳拳到肉,带风的拳头砸到身上,张单痛的乱叫。
肖川适时地撕下他的衣服,堵住嘴。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放大,呜呜地叫不出声。
眼看人的动静越来越小,肖川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周况停下了动作,走到一旁,平缓着心情。一场单方面的殴打终于结束了,他还在喘,有些意犹未尽。这样发泄式的情况可不多,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张单。
张单疼得厉害,被周况的眼光吓得要死,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突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笑容和蔼的肖川递给他一瓶药膏。
“莫担心,要不了你的命。我们只是想知道昨日与你打闹的人去哪了,他可是一日未回。”
张单欲哭无泪,他颤颤巍巍地。
“我不知道啊,昨日我早早的走了……”
听到周况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他连忙道。
“许是被江小姐带走了,他们昨日见过面!”
“江小姐?”
他连连解释,把昨日的事尽数道来,又三指并拢朝天发誓不曾说谎。
“多谢了,你早些休息吧。”
“诶,好好。”
他刚松口气,又被打晕了。
“还要去找吗?”
“不必了。听这话,这位江小姐也算不得坏人,何况,他若是不喜,早早地就会回来了。”周况把人送回后,靠在墙上。
“那你今日……”
“许久没有动过手,舒缓筋骨,刚好撞上了。”他哑声道,他从身上挂的满满当当的袋子掏出一个碗,向那供旅客饮用的水缸中舀一碗水,咕嘟咕嘟的喝下。
喝得急,那水顺着下颌流入衣间。
“早些睡吧,今晚他不在,可以不睡涵洞了。”
肖川跟上了他。
二人不在言语,只有周况腰间挂着的铃铛发出声音,叮叮当当地走远了。
巷子的地面上有着几滴血,在月光照耀下亮着,带着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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