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手的男子并不理他,只是对那姑娘道:“翠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翠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袁乔,夫人她……”
袁乔不语,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半晌,才隐忍着哭腔道:“节哀。”
闻言,翠儿跌坐在地上,如坠冰窟。她懵了许久,似是有些接受不了,许久,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缓缓流出,哭出声来。
温识玉死后,大街小巷里遍布着各种欢声笑语,时不时就要将已经死去的温识玉拎出来臭骂一通,好好解气。
其中也有像翠儿她们相信温识玉的人,但也被这漫天的怒骂声给盖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许久,人们的生活逐渐走向正轨,而温识玉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
三年后,渡城河边,温识玉从一众被河水冲刷到这里的尸体里浑身是血的慢慢坐了起来。
她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头,就见一旁拿着铲子吭哧吭哧挖洞,准备把这些死人一起丢到洞里面埋了的小士兵看见她,吓的铲子都丢了,大叫一声:“救命啊!诈尸啦!”
温识玉僵硬的看向这小士兵,秀发混着鲜血粘连在脸上,样子恐怖至极。她看着小士兵有些奇怪,心想:尸体,我?
“对啊,我已经死了。”
温识玉将压在自己腿上的断腿搬开,又把抓着自己衣裳,已经硬了的手指掰开,缓缓站了起来,等她抽出时间再看向那小士兵时,那士兵已经吓的活活昏了过去。
温识玉不再管他,她尝试迈腿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宛如刚刚开始学走路的孩童一般,没走几步便直接栽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她就地趴下,细细思索:“我这是,重生了?重生成了一个……尸体?”
就在她趴在地上细细思索自己到底是人是尸时,远方突然走来一个人影。
这人尖嘴猴腮,一开口便是宛如太监一般尖细的嗓音。
这人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戳了戳温识玉,让她从面朝下改成面朝上。
他戳了半天,见温识玉不动,这才一脸讨好的冲着向这边踱步的男子道:“公子快过来!这有个尸体!”
听到这话,温识玉有些无语。
刚开始不太习惯,现在她已经完全感觉出来这个身体在正常的呼吸。
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尸体。
从远处走过来的男子手握折扇轻摇,身后跟着几个人,男子撇了他一眼,道:“你是当我瞎吗?这么多尸体我看不到?”
这尖嘴猴腮的男人立马卑躬屈膝的点头哈腰,哈哈的干笑着。
只有躺在地上的温识玉,才能看到这人背到身后的手正死死的攥着一个丸子。
温识玉立马感觉不对,这丸子虽然说长得像药丸,在这上面雕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纹路。
或许不应该称之为纹路,而应该称为咒语。
这是下蛊中最拙劣的一个办法,只要诱骗人吃下,那便给人下了蛊,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不过这丸子虽然不算大,但是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丸子吞下去实在是很困难,实话说,三岁小孩都知道不乱吃东西。
温识玉盯着这男人许久,见他始终没有想要下药的意思,温识玉便只好闭上眼睛装死,按兵不动,看看他要干什么。
等那摇扇的男子走后,这尖嘴猴腮的男人就立马啐了一口唾沫,低声大骂道:“呸!老子他妈有钱,老子他妈也横着走!不是爱用蛊吗?今天老子也让你尝尝蛊的滋味。”
说完,他便把药丸收好,气哼哼的跑过去,到了那人面前,立马换上另一副表情,还一脸谄媚的将这药丸宛如送珍宝一般的送到了那男子的手上。
温识玉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仔细观察,心里默默盘算着:不能吧,他不能给吃了吧?三岁小孩儿也知道不能乱吃东西啊。
随后温识玉就宛如尸体一般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看了看这药丸,随后放入口中仰头吞下,动作一气呵成。
“嗯,味道不错。”
温识玉:“……”
不错你个大头鬼呀!
温识玉想装死,她跟这个身体还没有暖热乎呢,这就来活了。
想当年她解蛊的手法无人能及,向她跪拜请求入门学习的男女老少不尽其数。
就连已经半截入土的80岁老大爷都得横跨半个江过来向她拜师。
当年她对百姓千叮咛万嘱咐,来路不明的药丸不要吃,来路不明的衣服不要穿,来路不明的钱也不要捡。
结果呢,这才过了几年啊,就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真的是不听女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温识玉只感觉一阵头疼,所幸这药丸不算大,发作的时间较晚,倒是给她解蛊的时间。
她躺在地上小心观察,瞧着这二位越走越远,温识玉才赶忙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将脸上的头发丝拨愣下去,心想:我这该如何让他吐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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