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陈年往事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如阿苒所说，她五岁便会算术，十岁便能能歌善舞。

这本是值得让父母拿出去炫耀的时。

可是有一天，那时她十一岁，得了夫子的夸奖本想回去告诉她阿母，可刚回到府里。

正巧她阿母前脚就已经回府了，她兴冲冲地想跑过去，却看见她阿母正低头看着堂妹，面容慈祥。

那时堂妹不过小她一岁，正练着字。堂妹的字还是挺隽秀的，比起她的字要端正，她不喜欢端端正正地写字，修的是其他的书法，因此她阿母总说她字不好看。

“大伯母，嫣儿的字可有进步?”

江雪嫣歪头看向顾清涟，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乖巧。

顾清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嫣儿的字可比颜颜的字好看多了，来，这是饴糖，给嫣儿吃。”

这原本没什么，她看见了糖，也很爱吃，便兴冲冲跑了过去，拉了拉她阿母的衣袍。

“阿母，我也想吃饴糖。”

顾清涟也没想到她就在远处，可她回来时只买了一小包饴糖，原是要给她的，正巧看见嫣儿乖巧，就给她。此时再问一个小孩子要回终归有失大人风范。

“你啊，毛毛躁躁的，若能学学嫣儿，何时把字练得如嫣儿一般，再来问阿母。”

“可是，阿母我现在就想吃。”

这会，江雪嫣已经打开包这饴糖的纸张，从里面拿出一颗递给她。

“大伯母，这里还有许多，阿姊来吃一颗。”

“好。”

她很高兴地接过来，可刚想放入嘴里。

不知怎的，她阿母突然打了她的手。

她怕疼便缩了缩，那块饴糖就掉在地上了。她那会还小，不解地看向她阿母。

其实她知道，那会大人不过是碍于面子，有或者她当时的神情像向人乞讨的可怜小孩。

“那是嫣儿给我的，阿母为什么也不让颜颜吃?”

“这是给嫣儿的，你拿着吃，阿母是怎么教你，回去吧今日学的诗文抄十遍。”

顾清涟也爱面子，竟就对着她吼了一句。

两个孩子都吓得哆嗦了一下，江雪嫣手里原是又握了一块准备给她的，可见大伯母的态度，她犹豫了。

江雪颜只好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她阿母，一双小手害怕地搓成了一团，不敢说话。

后来诗文也抄了十遍，嫣儿也偷偷留了两颗饴糖给她，那会她将糖放进嘴里，却不觉得甜了，从那以后，她再没吃过糖，就算药再苦，阿苒都劝她吃颗蜜饯解解药味，她也拒绝了。

听到这里，文子端有些说不出话。

难怪从前见她，虽然目光清澈，但眼神里总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绪。

“那你可是不喜欢吃糖?”

“或许吧。”

说了些往事，倒让她有些疲倦了。

“你的伤口，可还疼？”

“都是些皮外伤，徐太医已经处理过了，你不必担心。”

虽然他这么应着，江雪颜却是不信的，那剑贯穿了他的身体，哪有不痛的道理。

偏偏她也不想拆穿他，应了一声。

“那便好，好好休息，我也有些乏了，我到偏房去睡，免得碰到你的伤口。”

文子端也没再坚持，在她的搀扶下躺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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