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和江雪颜出了宫,回到了府邸。
方才那一下,打在她手上还有些疼。
“你怎么在宫里?”
“是母妃请我到宫里坐坐,阿青见陛下震怒,我这才赶了过去。”
江雪颜简单解释了几句,云淡风轻地带过。
突然,文子端想起什么,抓着她的手臂看了看。
“方才父皇那一下,是不是很疼?”
他边说边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果然,皮肤下已经淤青了。
说起来其实也还好,只是她皮肤白皙,而且血流有些不畅,及易淤紫。
“你等等,吾去拿些药。”
说罢,他就去找了膏药,拉着她到一旁,认真地给她上药。
自他受伤后,两人的相处已经越发自然了,江雪颜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很快,药也已经上好了。
文子端直起身子,一双眸子看着她。
“从前不知,你还懂治国之道。”
“我不懂什么治国之道,但我知百姓有疾苦,这也是我阿父阿母和阿兄用命去守的。”
江雪颜淡声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有些黯淡。
对于朝政之事,她并不感兴趣,但如若他需要,她也会全力以赴,这是她选择一个人所能做并且会做的。
“谢谢你,阿颜。”
最终,所有的话都凝结成了这一句,他们日后的日子还长着。
是夜,江雪颜备好了晚膳,似乎是等着他的,桌面上放在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罐子。
阿青和阿苒都已经退下了,这一顿就她二人。
夜色渐深,月上柳梢,今日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清亮,月光柔和,倾洒下一层白光,给着罐子渡上了一层别致的颜色。
里面的液体在月光和瓶子的作用下,显现出一种好看的碧色。
待文子端落座后,江雪颜才给两人倒了一杯酒。
闻着酒的香味,很是熟悉,那是记忆深处里的问道,很快就被拉回到了某个瞬间。
“可惜了我这上好的千里雪醉。”
记忆力里那个少女不无惋惜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文子端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这便是千里雪醉?”
江雪颜点了点头。
她这一生,最爱的酒就是千里雪醉,或许这就里有她的名字,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我记得,我们成亲之时,并未喝过合髻酒,今日拿这千里雪醉,也算是补上了。”
她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延绵,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见她格外的温柔。
说罢,两人齐齐拿起了酒杯,双手交握下,饮下了那一杯千里雪醉。
这就是千里雪醉的味道吗?那是的他可是一直想喝这酒,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文子端这样想着,唇此间化开的酒香一直蔓延到肺腑,那好像是冬雪的味道,酒香醇厚,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不俗雅,似乎并不是常见的花种。
“梨花带雪,乃我此生所爱,赠有三人,一与我有恩,二与我知交,三便是我余生所爱。”
江雪颜轻声说着,又倒了一杯饮下,这酒,今日她想一醉方休。
两人喝完了酒,酒意正浓,身上的欲火也压制不住了。
文子端附身将人抱了起来,江雪颜也没有抗拒,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
不一会儿,他将人放下床,两人顺势躺下,低头间,红扑扑的脸颊十分诱人。
文子端先亲了亲她的脸,随后薄唇才落在她粉嫩的唇上。
唇尖纠缠着,身上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缓慢上移,修长的手指摸索到了她的衣带,缓缓扯开来。
江雪颜半搂住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还上他的腰,帮着他解开了衣带,单身轻放在他光洁的胸膛上。
红罗帐暖,屋子里的光倒映着影子,互相缠绵,忽明忽灭。
转眼又过了一年,袁家公子心悦程府四娘子,两人情投意合,袁善见已经向程家下了聘礼,只等三月后大婚。
这一年,却也是难熬的一年。
江雪颜有孕,但因难产差点死在了冬日里。所幸太医救治及时,身子骨却一直不好,诞下一女。
其后一年,太子废黜,改立文子端为新的储君。此后三年,文帝退位让贤,江雪颜自然成为了当朝皇后。
可惜,江雪颜的身子骨熬不了几年,十年后病死宫中,时值两人女儿已经十岁。
这人,小公主正练着字,却见她父皇一直看着御花园中的一棵梨树出神,于是便跑了过去。
“父皇,你在看什么?”
人近中年,文子端一把将女儿抱上膝盖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梨树,梨树上已经抽蕊了,过些时日便能开花。
“父皇在看你母妃种下的梨树,你母妃最喜欢梨花了。”
小公主仰头笑了笑,“原来父皇是想母妃了,阿梨也想母妃。”
此后,文子端在群臣的逼迫下不得不新立了皇后,但却一直无所出,到了晚年将皇弟之子中最杰出的男孩立为储君,年60病卒。
“可惜再也喝不到那千里雪醉了……”
临死前的人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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