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流朱说着,将傅瑶的襦裙放了下来,拿了软被,替她盖上。
傅瑶看着流朱温柔的侧脸,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姐姐。傅瑶笑了笑,应道。
傅瑶:我知道了,谢谢流朱姐姐。
流朱笑着起身。
流朱:小小姐饿了吧,奴婢去拿些点心来。
说着离开了东隔间。
傅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微微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她今后的日子,全得靠着君少瑾。
君少瑾回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他跨进门槛,望了眼东隔间的布帘,心下微动,走了过去,里头只在床边亮着一盏灯笼。
那个小姑娘,披着衣衫坐在床边,手捧着一本书读的正认真。
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小脸上,那双平日里狡黠黑亮猫儿般的眼睛此刻满是平静,倒不像是她了。
似乎听见动静,傅瑶抬起头,放下书卷,表情乖巧,软软的叫了一声。
傅瑶:国师
君少瑾:嗯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傅瑶揉了揉膝盖,咬牙下床,慢吞吞也跟着走了出去。
君少瑾依旧在灯下写字,她便踩上小板凳,乖巧的为他研磨。
君少瑾笔下龙飞凤舞。
君少瑾:刚刚读的什么
傅瑶仰着小脸。
傅瑶:读的《论语》,孔子说,仁义礼智信,可是国师,为什么很多人没有这下还可以身居高位。
君少瑾不由得看了傅瑶一眼,她满眼都是认真。君少瑾收回视线,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清’字,灯火下,他的侧脸犹如精致的暖玉。
君少瑾: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傅瑶替他研着磨,盯着宣纸上那个大大的字,怔愣半晌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傅瑶:我明白了国师,完全干净的人,不会心机手段就培养不出自己的势力,反而登不上高位。
君少瑾搁下毛笔问道。
君少瑾:想学东西吗?
傅瑶惊讶傅瑶:国师愿意教我
随即又有些黯然
傅瑶:算了吧,以前我的夫子说我朽木不可雕也。
君少瑾没说话,从桌角拿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的丝绒布上躺着一根细细的毛笔,君少瑾拿出来递给傅瑶。
君少瑾:先教你握笔。
傅瑶注意到,这个毛笔是白日里刘伶送给君少瑾的,见君少瑾认真,傅瑶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得先握住了。
君少瑾:先写几个字。
傅瑶抬头瞥了他一眼,只得在宣纸上写了‘傅瑶’两个字。
傅瑶握笔的姿势像是在拿筷子,而写的两个字犹如鸡扒,歪歪扭扭。
君少瑾脸色瞬间黑了,也不知道请的什么夫子,教的学生竟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甚至于握笔的姿势都不对。
傅瑶看了看君少瑾的字,又看了看自己的,不由得红了脸。这差距好像有点大。
君少瑾站到她身后,身后握住傅瑶的小手。
君少瑾:握笔时,切记指实,掌虚,腕平,管直。
他握着她的手,耐着心,傅瑶回头看他,君少瑾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下巴的线条完美而精致。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犹如一股清寒的溪流,从自己心尖上流过。
月色极好,透过窗户的木格子窗户洒进来,几乎和灯火融为一体。
君少瑾握住傅瑶的小手,在宣纸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傅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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