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傀儡

第二天，柯暮琛早早的起了床，而杜雨似乎失眠了一晚上，总是在想柯暮琛昨天说的“你还想中毒”是什么意思。

本来打算来看看杜雨，再去饭店，进来却看见他一个人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你在干嘛？一大早起来就在那发呆。”

杜雨沉迷于思考，连柯暮琛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我在想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杜雨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说。

“那上面有同样的花香。”柯暮琛接着说道:“我总感觉赵叔有问题。”

“不可能吧！”杜雨完全不敢相信赵叔有问题，“赵叔在杜家都五年了。”

“别想了，吃饭吧。”

“嗯。”杜雨点了点头开始吃了起来。

“你先休息，我要去那个饭店再看一下。”

“我也想去。”杜雨可怜的盯着他看。

“不行！”他的申请被柯暮琛一口绝，“你就留在医院里，我走了。”

柯暮琛转身离开，只留下落寞的杜雨在这冷清的病房里。

“对不起。”因为忙于去饭店，他无意撞到了一个医生，道了歉，继续往前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从他背后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笑声。

柯暮琛立刻下意识的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既然是那双耀眼的墨绿色的眼睛，对着他邪恶的一笑。

然后慢慢的移动着，柯暮琛追了上去。柯暮琛疯狂的跑着，试图追上他，而那个“人”却像幽灵一样似的悬浮在空中，一路向上飘着，柯暮琛一路向上追着。

突然，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停在了杜雨的病房门前，看向柯暮琛。

他先是楞了一会，随即跑了过去，那个“人”直接穿过了门，进到了房间里。

柯暮琛推门而入，只见杜雨慢慢的移动，和那个“人”都站在窗户旁直直的看着他，再一次露出了居心叵测的笑容。

他的目光移到了杜雨身上，眼睛空洞没有神色，脸部和那个“人”一样的笑容。

那个“人”缓缓的抬起手臂，接着杜雨也缓缓的抬起了手臂。接下去的几个动作，杜雨都一一模仿了。

突然，如幽灵般的那个“人”跑向了窗户，“哐哗”的一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意识到不对，柯暮琛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前去，把杜雨拉了回来。抬头再去看窗外时，那个“人”早已化成了青雾，消失在了空中。

“杜雨，杜雨……”柯暮琛将他放回床上，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只能把医生叫来。

医生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小检查，“已经没有问题了，至于为什么会叫昏迷，应该是中毒之后身体有点虚，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好，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柯暮琛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关键词“傀儡”，认真查阅起来。

……

过了一段时间后，杜雨动了，皱了皱眉，开始冒冷汗。

“杜雨，杜雨……”

杜雨猛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看向柯暮琛，“二哥！”

柯暮琛将桌子上的水递给了他，“没事吧？”

他喝了点水，说道:“没事。”

“二哥，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但我总是感觉在哪见过他。”谈到那个“人”，柯暮琛也是一样一无所知。

“对了，为什么刚才我叫不醒你？”

“刚才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周围总是有人在叫我，可我就是看不见人，然后出现一个像幽灵一般的‘人’，周围有很多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傀儡？

柯暮琛思考着。

“我发现我也变成了提线木偶，前面有一个站在那，操控人控制木偶去杀那个人，可是我自己却冲上去保护那个人，毁坏了所有提线木偶，突然，一张狰狞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就醒了。”

“行，你休息下，把东西收好，出院回家。”为了杜雨的安全，柯暮琛只能选择将他送回家。

杜雨休息了，柯暮琛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杜雨。

为了以防万一，柯暮琛没有去案件发生的地方，而是在旁边守着他。

……

过了一会儿，杜雨醒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办了出院手续，下了楼。

却看见医院一楼，陆陆续续的有人被推进来。

柯暮琛和杜雨茫然的看着。

“二哥，这些好像都是那天晚上的警察。”

杜雨突然开口说道，柯暮琛这才注意到，真的是那些警察。

全都是一样的症状:脸色惨白，呼吸不正常……

“心跳骤停！”

杜雨拦住了一个护士姐姐，“这些人是怎么了？”

“他们全都是中毒，昨天晚上都送来了几个一样病情的女生。”护士小姐姐说完，就帮着其他人将病人推进急诊室。

“二哥，你怎么看？”

“我们去那个饭店再看一下。”

虽然不易带杜雨一起前去，但刚才发生的事，柯暮琛也不能确定不会再发生，带他去饭店也许会复发，但是总比在医院里安全。

柯暮琛还是决定带着杜雨过去。

两人上了车，“二哥，刚才你说心跳骤停，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的。”柯暮琛开着车，一脸认真的回答。

杜雨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认真的问:“为什么我看不到？”

“因为你傻。”柯暮琛用带着戏虐的语气说道。

“二哥！”杜雨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就像在说我不服。

“就是刚才我的眼睛给我的信息。”

“眼睛？我还是不相信。”杜雨接着用物理和化学知识说，“能看到15微米，即0.015毫米的物体，而心脏跳动的声音只有当周围非常安静时，才能听到，况且心跳骤停是一个状态，近距离的人都没看见……”

柯暮琛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的大道理，说:“我的眼睛‘开过光’。”

“开过什么光？”

柯暮琛没再理会他。

“到了。”

两个人一齐下了车，走进了饭店，店里面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穿过走廊，来到最右边的放间，打扫卫生的阿姨刚从隔壁打扫完卫生出来，他们上前去拦住了她。

“阿姨，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杜雨简单的和阿姨说了一下，她也点了点头。

随后，柯暮琛指了指出事的房间，问道，“这个房间住的是什么人？”

“那个房间啊，住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基本每天都不出房门。”

“那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她每天都会要一杯果汁，服务员端上来就放在门口，她都会出来拿，不过在前天，服务员端上来的果汁到昨天都没有出来拿。昨天也是我负责打扫这一楼的卫生，到这里时看见果汁还在，房间里传出来难闻的味道，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开，我就去前台那里拿来钥匙，把门打开，就看见地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个人，我被吓到了，叫了一声，店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跑了上来，最后报了警。”打扫卫生的阿姨详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们。

“门是你打开的？”柯暮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对，门被反锁了。”

“好，谢谢你。”礼貌的谢过之后，柯暮琛走进了房间里，开始查找线索。

“阿姨，你先去忙吧。”

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运回了警局，只有用粉笔仿着尸体边缘画出来的轮廓。

房间里的整个布局很简单，书柜上放满了书，桌子摆了几本有关医学的书和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柯暮琛的余光看到了放在笔记本旁边的笔:在正常情况下，笔都是盖好放在笔杯里。

“杜雨，看一下那本笔记本。”

“我看过了，是空白的。”杜雨一边说，一边去看，“等一下，二哥你看，这是……遗书！”

果然，杜雨在笔记本里翻到一张写满字的纸。

柯暮琛径直走向了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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