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还不醒吗?”
我惊醒,浑身激灵地从床上坐起来。呼,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还好只是一场梦。”我掀开被子,“妈!妈!早上吃啥,饿了。”我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连忙穿鞋出房间,“咦,真是奇怪。大早上人又不见了”
我看着墙上逆时针旋转的时钟嘴里呢喃着“嘶,总感觉这钟怪怪的。”
我没再注意屋内的冷清与寂静,仿佛一切就是应该如此,并未感觉到任何不妥。
我穿好衣服,下楼准备买两个包子,街上没有任何烟火气息,一切都死气沉沉,就像被人调成了黑白的画面。我顶着少年应有的朝气,笑呵呵的与街上每个人打招呼
“张大姨,又来卖家里的黄瓜了?”
“嗯。”
“呦,牛爷爷,您孙子高考完了吧,上哪个大学了?”
“嗯。”
“嘿,王二娃,你再用摔炮吓我,我可就告诉警察叔叔了”
“嗯。”
……
街上的人举止虽然都在回应我的招呼,但是脸上全然灰白木讷,没有任何表情的流出。
“唉,我就不应该买芹菜猪肉馅的,全他妈是芹菜,真离谱”我嘴里嚼着这包子满是嫌弃吐槽着。
街上的行人,动作犹如机器人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动,僵硬的动作却整齐划一,我试着看清他们的脸,结果却发现他们的脸被一层层白雾覆盖。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东瞧瞧西望望,这黑白模糊的世界让我产生一种归属感,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依赖,就像是这个世界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样,我伸足了懒腰,贪婪的吸着这里的空气
“还不打算醒吗?林齐,你要逃避多久?废物。”
我被吓了一跳,闪到道路一旁“我艹,什么鬼东西”这个声音竟然和我梦里的声音一样!
我不禁回忆起这几天做的梦,连续几天一直做着同样的梦,我杀了人,杀了三个人,用锤子砸烂他们的四肢,用卸骨刀将他们的骨节一段一段的拆开,把他们的脸皮一刀一刀地割下,把他们的肉绞碎放进开水里煮,煮成烂肉糜,和成泥,喂给院里嘴上沾满血迹的黑狗。
梦里的我,身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欣赏着自己的著作,浑身沾满鲜血的我捂着脸仰天大笑起来,我能感受到梦里我那畅快解脱的心情。却总在我观察梦的最后一刻,梦里的我突然转头,带着凶狠的眼神盯着我,那杀人之后癫狂血腥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我找到你了。虽然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但每次都会被这最后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我回过神,贴在路边草丛的我环顾四周,黑白色的背景板下,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依旧雾蒙蒙的看不清。发现一切如常,我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幻听。
我不可能杀人,我也不会杀人,我只是在这个黑白底色板的世界里的市民,这一切不过是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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