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决剑从屋内飞出,划过江卿忧的发丝,正中女鬼后穿膛而过。江卿忧深知这样杀不死她,只趁她受击的刹那快跑,扑进打开房门的江夜宸怀里。
墨怜幽见碍事的人又来了,废柴的三脚猫功夫,看样子也看不成了,顿时感到无聊。
“退下。”
女鬼听到命令,张皇地四处望了望,看到暗夜里闪烁的红瞳,立刻老实地爬走。
江卿忧揪住正在给她擦头发的江夜宸,“三叔,我不敢自己睡。”
江夜宸看得出暗帝捣得这场戏对江卿忧的刺激,以后雷雨交加的夜晚,怕都是她最害怕的时候了,缓缓道出一句“那我陪着你”。
在她钻进被窝后,江夜宸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又为她揪了揪被子。见她伸胳膊,也秒懂她的想法,躺在她身边,允许倚在肩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慢又温柔,像小时候哄睡一样。
不久轻微的喘息声传来,她睡熟了。
江夜宸侧头,她发丝散发的花香扑面而来,清新中带着香甜。看着她安逸的睡脸,不忍地抚摸了抚摸她的脸颊。瘙痒惹得她发出微弱的抗拒声,反而让他眼里的宠溺再添一层。
那只筋骨分明的手,握住那双只细嫩的小手,放在金纹装饰的绛紫色棉被上,主神也在庇护……
“小姐,”睡梦中被姜娴叫醒,“今日上元节,您不去准备准备吗?”
江卿忧有些迷茫,“准备什么?”
一想到昨晚袖手旁观的墨怜幽,更没了兴致,“我才不要去给冥界那帮家伙做饭。”说着又把头埋到枕头底下。
突然意识到江夜宸不在身边,猛然坐起,“三叔呢?”
“星司他去送皇子出城了。据说皇都传来暗信,有人遇难,他必须赶回去。”
江卿忧才不管什么原因,一听他走了,立刻高兴地欢呼,甚至穿着昨夜弄脏的衣服在床上蹦来蹦去。
“什么事这么高兴?”
门口传来江夜宸的声音,惊吓让她突然蹦得过猛,撞上架顶,抱着头蜷缩在乱糟糟的床上。
姜娴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小姐,您应该小心啊!”
江卿忧扬起手,阻止她继续靠近,“我没事,”再抬头才把憋着的那口气吐出。
这种磕磕碰碰,江夜宸见多了,已经不觉得稀奇。见她无大碍,把发饰放在铜镜前,“今天红悦楼有抢白花球的机会,错过了你就要等下一个节日了。”
这可不行!
江卿忧匆忙拉着姜娴来到铜镜前,请求她快些帮忙梳妆完毕。服侍光冕上千年的她怎么会因时间紧迫而毛手毛脚,摆弄了三两下,江卿忧鸡窝似的头发消失,铜镜前坐的是一位婷婷大方的富家小姐。
还未等欣赏,这幻想立刻打破——江卿忧又拉起江夜宸,兴冲冲地向府外跑。
晚霞挂到天边,戎城内灯光通明,街上人络绎不绝。江卿忧在街上逛了大半天,为准备进入红悦楼,特意带回来一只面具,自己脸上也多了面纱,“快戴上它,今天红悦楼一定特热闹。”
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出入不三不四的地方,找东西来蒙面算是有长劲。
江即忧拉着江夜宸,到台下拥挤的人群中站着。奈何身高不够,被一群游手好闲的老大爷们挡住,为了一堵美人风采,拼命蹦高。
江夜震无可奈何,单臂抱起她。但他对台上歌舞不感兴趣,只有江卿忧激动地拍他时,他才为了应和她看一眼台上,其余时刻都在环视人群,虽不知谁会来。
台上正演着一个滥情的男人,江卿忧忽然转头问道:“三叔你也会那样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江夜宸被她地话逗笑,眉眼不遮掩宠溺,“一心为一人,白首不相离。”
江即忧似乎没懂话中的意思,反驳道:“你都入神了,除了天上仙神谁能与你白首啊,这不断绝姑娘们后路吗?”
他听她这话笑而不语,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墨怜幽拍了拍冥泽,“去,把废柴抓来。分开他两!”
“怎么可能!“冥泽认为他这是嫉妒心作祟,“我不被她肢解已经很好了。”
墨怜幽不爽地撇了撇嘴,“真令人厌恶。”
江夜震的视线锁定在一个方向上,楼上的墨怜幽正不爽地看着他俩,怨恨的气息在蔓延。
江卿忧顺他视线看去,也见到了墨怜幽,“咱们也去吧。”
“不行,”江夜宸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拒绝。但面对江卿忧的一句“为什么”时,又结巴地道不出原因。
墨怜幽一看机会来了,闪现到他们身边,张开怀抱,表示接替江夜宸的“工作”。
“不要,”江卿忧竟自己开口拒绝,“之前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又投怀抱,谁知道你什么意图。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说罢搂住江夜宸的脖子,生怕被掳走。
“一个废柴事事真多,”说着就想拉走她。
江夜宸怎么会同意他这样带走江卿忧,立刻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严厉的眼神警告他。
“墨怜幽休得无礼,”这声音好似是赤瑶发出的,又好像来自江卿忧之口。她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同时墨怜幽也像个认错的孩子低着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幻听,又紧盯着江卿忧。
气氛一下子 又紧张了起来,一个担心被询问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一个警戒对方抢人,一个想要逼出赤瑶。三人面面相觑,随时成为主动方。
“下面咱们来扔花球,抢到的人会被保佑今年风调雨顺!”
在众人倒计时喊到“1”的嚼间,花球抛起,三人僵局也由江卿忧打破——凭空一蹬,跃到空中抢夺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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