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见了我心中的狂喊,我最后还是找到了简。
但是天并没有站在我这边,反而站在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对立面。
简躺在血泊中,鲜血在流着,染红了- -小片的雪地。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号码是多少来着? 120,对就是120!
打完电话,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简的身边,这个时候要做什么来着,人工呼吸!心肺复苏!
快!快!快!
救简!一定要救简!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简被抬了车里,医生已经开始在车里抢救。
我站在雪地中无动于衷,任由冷风吹打着脸颊,大脑此时也变的一片的空白。
我觉得此时的我成了大海上的一叶小舟,狂风在呼啸,大浪滔天。无助亦或是恐惧的情绪充斥心头,仿佛这世间只有我一人。
简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却双腿瘫痪。
没有负责人,肇事司机逃跑了,高额的医疗费让我们这个本就收入不高的小家庭雪上加霜。
为了治好简的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辗转各大医院仍旧无果,可是父亲依旧没有放弃。
“呜呜呜~”这是简的哭声。
“怎么了简?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父亲听见哭声走了过去,半蹲在简的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简平行。
“鸣....我不想去学校...他们都说我是个人瘸子....呜~”简梗咽地说着,说话间夹杂着哭声,再加上那有些生锈的轮椅,更显悲凉。
“鸣...我的腿治不好了,再也治不好了...呜~”
“能治好的,肯定能治好的!”父亲摸着简的头,眼泪滴溜溜的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 以往的父亲都是一种锤不坏,打不烂的铁人形象。
父亲也察觉到了,强忍着那不争气的眼泪,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手也顺势在眼眶边一抹。
他知道他不能流泪,他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是不会流眼泪的。
“我不想读书了,我要去工作!”我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晴,你这是说什么?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我还活着,这个家还用不着你来撑着。”父亲顿时不高兴了,脸色一冷,就冲着我教育道。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看着父亲那大片的白发,泪水滴两滴地顺着脸颊滴落,先是小声的抽泣,接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父亲看到也忍不住了,我们三人就这样抱在一块,嚎啕大哭。
天,你还真是不长眼呢!
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屋子里空空如也,家徒四壁这个词成了我们这个家最好的诠释。
2018年11月6日.....
那天同去年那样下着雪,宋建白又光临了我们这个风雨飘摇小家。只是这次,简没有上学,好面子的父亲也再没有拿出哪怕-瓶酒....呜呼~
现在这境况,倒也称得上是悲凉了吧!
可能是察觉到家里困难,宋建白来的时候,自己带了一瓶酒,这举动让好面子的父亲难堪不已。
宋建白可能是也没有预料到,我们竟落得这般田地,进屋的时候,张大了嘴巴,看着空旷的屋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但紧接着,他又把那表情缩了回去。
“嘿!老苏!”宋建白-进门就喊。
“是建白啊,有什么事吗?”父亲看见宋建白来访,淡淡的说了句。酒桌上,曾经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父亲,变得沉默的起来,也不说话了,只是闷头喝酒。
“老苏啊,听闻你家庭困难,怎么也不跟我说呢?这是三万,先拿去救救急!”宋建白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个纸袋子丢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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