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凉风习习。月华如水,顿时倾洒碎银一地;秋虫奏乐,高一声低一声鸣叫不息,好似弹奏着美妙而迷人的乐曲,几许鸣音,为初秋之夜平添了几分静谧,几分神秘。
容屿躺在床上沉睡,呼吸轻缓,屋内一片黑暗和宁静。
忽然屋内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躺在床上的容屿猛的睁开眼,拿起枕头下的小刀,动作迅速的向床的另一则滚去,躲开了黑衣人向下刺来的长剑。
容屿转了下手腕,一个箭步向前往那黑衣人刺去,同时手里拿起床上的被褥朝那黑衣人抛过去。
行刺的黑衣人向后一躲,但是视线仍然被抛来的被褥遮掩住,黑衣人立刻握起手中的长剑向被褥劈去,被劈成两半的被褥落在了地上。
这时,容屿已经趁机也溜到了床下黑衣人身侧,想趁其不备向那黑衣人腰的一侧捅去,却被那人发现,黑人猛的后退一步,举起手中长剑与小刀相撞,两者产生了轻微的碰撞声,之后两人退了几步。
由于在长剑与小刀相撞时,两人身体贴的极近,容屿借着窗户外的月光,看清了那黑衣人的脸,眼神一暗。
“三哥,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跑来我这屋子想干嘛?你和我动手究竟想知道什么?!”
容屿借着月光终于看清顾昭全身装扮,一身浅蓝色长袍,一根白色发带,绑着高马尾。
“你三哥我,半夜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还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谢谢,你的担心!我过得很好,日子过得很滋润。”
容屿有些对顾昭无语,但语气还是佯装感激。
“过得不错就好。只是六弟你这身功夫是从哪来的?”
顾昭一脸好奇,语气带疑惑的说完,看向容屿,等着他的回答。
“...这关三哥你什么事?而且三哥你平时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就是关心起不来了。”容屿讽刺的说道。
“我这不是幡然悔悟,不过,也为时不晚,我现在就是关心关心你而已。”
“...嗯。”
“所以话说回来,六弟你自身功夫是从哪来的?”
“哦,还有你那天为何会出现在宁安王府内,难道是去的捣乱?”
“你猜。”容屿笑眯眯回道。
“...哎,六弟,我只是关心关心你而已,你这么无情好吗?”顾昭佯装一脸心痛地说道。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怕你三哥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个激动就把你在宁安王府做的事告诉别人吗?”
“三哥,你说的什么宁安王府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
“三哥,你这么信口雌黄的诬陷我,莫不成是你口中的事是你自己做的,想要陷害于我?!”容屿说着说着一脸愤怒。
“所以,三哥你这么信口雌黄的污陷我,这般想找替罪羊,而我在府上明明没听过你有被宁安王府邀请,所以这件事真是你做的?”容屿一脸震惊的说道。
容屿一脸仿佛发现大秘密外加悲怒交加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当时在宁安王府办事,刚好看见那人在捣乱,还真以为是他自己顺手干的了。差点被某只小猫那以假乱真的本势给骗过了。
“嗯,六弟,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去宁安王府了。不过那件事可不是我做的。”顾昭一脸坦诚道。
容屿被噎了一下。大概是没想过此人竟然如此坦率不应该是不要脸。
“六弟,你不好奇吗?你怎么不问我去那干什么?”
“不好奇。我闲的慌过,问别人的事干啥?”
两只千年老狐狸互相试探着,都很体面的不戳穿对方。
“好了。三哥你该说的话也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哎,六弟你怎么这么喜欢,迫不及待赶我走啊?难不成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哦,我懂了,你就是担心我们两个孤男寡男而且还是养子和嫡子,怕这是传出去有害名声!”顾昭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容屿无语了。
“没错,我们两个孤男寡男,真要传出点风声,反正我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但是三哥你的名声还不错,我得为你着想啊。”容屿破罐子破摔都说。一心想要赶顾昭走,实在不想看到如此糟心的玩意儿。
“嗯,你说的对,我一个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人。可不能被你毁了名声。”
顾昭说完竟然还点了点头。随后便运用轻功越过窗户,一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中看不见了。
容屿再一次被顾昭的脸皮厚度所震惊,这也太会顺杆爬了。
今天他可算是知道了此人的无耻程度,恐怕全天下的任何人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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