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磨刀

尽管四联装203mm舰炮早已拆除，舰岛也已坍塌了一大部分，这艘航空母舰乃裹挟着当年的荣华，像一座沉睡的巨人。

“为什么…内陆…会有航空母舰啊。”

“它建造的目的是对付海峡对岸的敌人，荒废后。或许是当时废铁大亨买下的，或许是要坐落一个航母公园。它从俄亥俄河支流一路游来时估计肯尼迪总统还没有驶过迪利广场呢。”

托尼沉浸于对航母的远眺中，而薇薇安早已找到了一座大型斜梯，用以登上甲板。

“提前跟你说下，这上面有上千座房间，光内部通道加起来就有几千米长，如果你不想殒命于迷路或楼道塌陷中，就不要四处乱跑。”

托尼只是微仰了头，随着薇薇安走上去。航母的甲板上已四处是垃圾袋，矿泉水瓶，以及那些披头士们留下的涂鸦。远边起降台上还趴着一架螺旋桨战机，它太远了，托尼看不清楚。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几张中间竖有一面网的桌子分布于甲板上。

此时托尼真有一种活在海面上的感觉，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父母带他去查尔斯顿堡旅行，那里的一切经历他早已忘却，唯独记得一望无际的海面。真想不到，自己平日生活的世界里还有这一处地方。

“你了解异能的运作吧？托尼？”

“之前很多书上有说。是依人的意志力控制或生成事物，不同异能所能涉及的事物不同。”

“对的，意志力的使用是要注意力的保持，你试集中一下注意力？”

托尼闭上了眼睛，他在周围感受到了什么，那是跃动的，荧蓝的能量。这让他感到喜悦，轻轻点亮了心灵。可一分心，感知便消失了。

托尼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薇薇安正一脸笑意地拿着一部很薄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

“你自己看看吧。”

托尼接起手机，差点没手抖，镜中自己周边竟出现了一道道电弧在空气中炸裂。

“这……法拉第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太酷了。简直酷毙了。”他只觉全身清爽，迫不及待想把这消息分享给自己朋友。

“异能和你才只是初步的融合。操作异能是很费精力的，也因此历史上双异能的人才这么少。你现在肯定不能两只手都同时做不同的事吧？”薇薇安踱步至托尼身边，轻轻把那部手机抽走，”还有，你现在最好还是低调一下，异能的走私贸易可不比违禁药物走私温柔多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练习呢？”托尼自觉将身上的冬衣衣领拉高，薇薇安将手伸入自己衬裙的口袋里，竟摸出两个球拍一样的木制饰物。托尼总算明白为什么薇薇安裙下要留这么大空间了。

“这是乒乓球？那种小众的英国运动？”

“对的，乒乓球是对专注力的很有考验的运动。”薇薇安又依次拿出了好几个白球，“你会玩吗？”

“在 学校里我篮球技术可是一流的，”托尼如此自豪，虽然他也不知篮球和乒乓球一个篮子一个桌子有什么关系。

“我教教你。”薇薇安移步至桌前，将一只球拎在手上。

“拿拍时，手握拍时，食指放在把柄上，与拇指相夹。”

托尼照葫芦画瓢，只觉得这么握异常生硬。

“你初学练习发球便好。很简单的，把球一抛，看准位置往下一打，让球弹在你面前的桌板上后弹到对面桌上，便完成发球。”

托尼一击，球以相反的方向飞出，砸中了薇薇安脸上。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发球时大概斜45度，球拍挥至鼻尖，往前发。”薇薇安一脸黑线。

托尼发了几次，球四处乱飞得像星球大战里风暴兵的子弹。

“这样真可以联系对异能掌握？好像牛马不及唉。”没打上几个球，托尼思绪又飘到“炫耀异能给朋友”上。

“那是你还是没能领会异能运用的内核，看过TSA比赛吗？几天后唐人街正好有一场，我建议你去参观一下。”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啊，若不努力你怎么实现你登上NSA大赛舞台的梦想？”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吧？”

对于社会稳定方面而言，驱符者显然是不稳定。所以国家层面开办了以NSA（北美异能者协会）比赛为核心的一系列比赛。

其中以NSA团体总决赛为国际上含金量最高，级别最高的比赛，每四年一届。其中选拔条件极为严格，为99，最低入赛标准。即在99场子比赛中最少保持22场子比赛冠军，如果在100场比赛中只赢22冠，比赛比值超过了，则无法报名参赛。

“你现在连一场比赛都没有参加过，怎么知道？穷理查德年鉴里不是说过，‘当你迈出第一步时，你已成功了一半。’”

“可我现在连自己的参赛团队都没有。”

（磨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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