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那一夜,我也不知道师父用了什么手段收拾了缠上我的‘李方’,只是在我身上用一种奇怪的染料纹了一个黑虎的图案,并让我磕头拜师。 自此懵懵懂懂的我便跟着师父离开了晋省去了魔都,而我一边上学,一边跟着师父学艺。 学的东西很杂,从看相风水,到罡步观想,从供奉仪轨,到念佛诵经。 我不知道我师父是什么来头,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他的事,甚至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好多人都称呼他为八爷。 只是师父虽然总是神神密密的,但一身的本事却是一点都做不了假,对我也是从来不藏私。 随着年纪的增长,知道的东西多了些,我也越发觉得师父深不可测,因为他身上的知识仿佛是无穷无尽的。 无论是萨满,密宗还是佛家道派,种种秘法汇聚于一身,用起来却从不拘泥一格,我甚至见过师父一边踏着道家罡步一边念金刚经,手里拿着的却是萨满的法器。 只是我终归是做不到这些,师父也没有强求,只是让我多多了解,而选了几样让我精研,只是唯有一样手艺让我必须学会。 那便是阴阳绣! 《闵南志》里有云:闽南巫以尸血刺绣,绣人与同伴嬉水,遇龙,嬉水者皆亡,唯绣人活。 简单来说,便是闽南的巫师用人血刺绣有趋吉避凶的功效。 而后这项手艺流传到东北萨满巫教,结合了萨满教的图腾信仰和请灵的手段,便成了如今的阴阳绣。 师父当年在我胸口纹的那头黑虎,便是用阴阳绣的手法绘制。 只是按照阴阳绣所言,里面应该封印了一个‘灵’体,这么多年我却从未感受到过。 就这么学艺了二十年,每日都十分充实,直到我大学毕业。 师父突然告诉我我俩缘分已尽,告诫我莫要仗着手段行为非作歹之事,而后便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之中。 我这几年四处寻找师父的踪迹,却无丝毫所获。 日子还得过,原本以为我从师父身上学了这么多的本事,总归不能混的太差,可是社会给我狠狠的上了一课。 在如今这个时代,我所会的东西无半点用处,处处碰壁后,索性回了师父留下的房子,改造一番,开了一家纹身店。 平日里给些社会的闲散青年或是隔壁按摩店的小姐姐们纹个身,生意不好不坏,勉强度日。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那一天,一个穿着一身的名牌,身材姣好,却带着口罩和墨镜,将自己整个口鼻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大热天也不怕捂出痱子!”我心中默默的想着,只是客人上门自然不能说出口。 “图册在哪,自己翻,大图五千,小图三百,选好了告诉我!” 只是那女人却是一动都不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那怕脸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我也能从她身躯的不自然看得出她的紧张。 “那个……那个……八爷在么?”许久之后女人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忐忑。 我听见女人的话,眉头一挑,自从两年前师父消失后,他曾经那些来往的朋友客人似乎和他一起消失不见了一样,如今却突然从一个陌生女人口中听见师父的名讳,不由得让我心中好奇。 “你认识我师父?” “不……我只是听别人说过他能做……阴阳绣!” “我师父不在!”听见女人根本不认识师父,我的兴趣大减,只是莫名的觉得眼前女人的声音十分耳熟。 “不在么……!”女人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又问道:“那你师父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呵呵,我已经两年没见过师父了,你要是见着了,麻烦你知会我一声!” 听完我说的话,女人踌躇几秒后,转身想走,我却突然开口说道:“你说你找我师父要做阴阳绣?” 女人再次转过身,带着希冀的语气问道:“你会?” “我也没说我不会啊,只是这个价钱嘛……肯定比普通的纹身要贵一些!” “五十万!” “什么?”我自从师父离去独自生活后,什么时候见过五十万,如今听见这么个数字,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只是那女人见我如此反应,却误会了我以为给少了,又慌乱的说道:“一百万也行,不够你和我说个数……如果你真的会阴阳绣的话!” “好,一言为定!” 这女人一身的名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差钱的住,我急忙应承了下来,唯恐女人反悔。 听见我答应,那女人也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说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了大生意,心情大好的我,别说一件事,十件八件我也都应了。 “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 “行,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眼神却在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好奇,那女人叹了口气,摘下墨镜和口罩,将绝美的面容展露在我眼前。 当我彻底看清楚后,却是直接一愣!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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