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时近日里,除了喝水的间隙,都是在抓着笔奋斗。硕大的考题大纲在脑海里不断周转,各科老师不间断的喊人上去抽查背诵情况。
见状,笺丹本想说出口的心理话哽在了嗓子眼,硬是吐不出半字。霓屿说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皖湫倒是心安理得的告诉她主动肯定能行,芸荽光顾着磕cp了也没什么好点子提提。
学测那天,祺时发了低烧,正节骨眼也去不得医院,只得喝热水吃药,母亲都快急疯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掩盖下身体的不适,强忍着四肢不力在认真审题。
三天的考试随着最后一节专业课考试铃声从而宣告结束。祺时没急着走,而是倚在座位上,贪恋着立冬里第一缕阳光的倾洒。
在监考老师那领完手机,便独步朝校外走去。半路,被一阵电话铃打搅,是霓屿打来的,多半又是老妈子想照顾小朋友的饮食习惯了。
祺时“行,但我需要回家换车,晚点见。”
那头没再打电话过来催,祺时慢悠悠骑回家和母亲说了这事儿,待等到准确的批准后才出的门。走到半路,忽的发现自己把钱包落家里了,赶忙折回取包。车子停在了离家不远处的巷口里。
电话那边已经有人来催了,祺时打了几句话回了过去,正准备起身出门。外面传来了争执声,听声音是父母,二人似是对她在家的这事不知情,吵架的内容都与平日里那些小事不一样。
瞳孔微张,耳鸣声刺激着她的大脑,一字一句都如同绵绵细针扎的胸口痛痒难耐。气氛由一开始的轻声细语到之后的撕开破脸,奶奶刚好从小姨家回来拿点东西,见场面僵持不下,连忙打电话催促人来暖暖场子。
客厅本就不大,如今想必是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祺时暗骂了声,贴在门口等待着母亲静下心来的语句。不久前的往事搬上了门面,本以为早已无后患的那事儿,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父亲纠缠过得那位阿姨,前些日子生下了一个小男孩。
想必是气父亲一直无所作为,失了理智,大胆上门闹哄。大抵是在母亲的店里吵过了一番,此刻说出这些话时,才没有难以启齿的表现。
心头一凉,祺时顺着房门滑落在地板上,眼框发酸却挤不出一丝眼泪。
祺时“这段时间太不顺了…”
不知谈了多久,那条一直隐忍的导火索骤然爆发,引来了一连串的劝阻。祺时缓缓回过神来,轻叹了口气,身子骨似是虚脱了般,光是站起身子的举动就花了她大半的精力。
房门猛的被人推开,方才争吵的声响戛然而止。祺时脸上挂着未擦拭完的泪滴,步伐沉重,心如刀绞般开口。
祺时“怎么不说了?”
像是突然释怀,她自嘲一笑。
祺时“也是,你们从小吵到大了,我一次没缺过席。”
祺时止步于父亲跟前,勉强扯出一笑,眼泪又不值钱的往下坠落。
祺时“爸…”
跟前人身形一顿,眸中满是震惊,硬是一句话没说出口。
祺时(嗓音由于哭过,带着丝哑)“为什么啊?”
祺时“离了妈妈,谁来照顾你啊,谁容忍你的坏习惯,谁在你生病时工作医院两头跑,谁会不离不弃一个卧床养病的男人十年啊!”
言尽于此,在场的人都愣了神,本对立的俩人早已泣不成声,她努力控制好情绪,接上话。
祺时“我打记事起,每天都在奢求我们一家能和睦相处,父母工作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前那会儿日子,倒成了我这辈子最后体会到家的感觉了。我叛逆成性,时而是您和妈妈口中争执的矛头,以后和那个阿姨可要好好教育孩子啊,别再吵架了,好好的…”
话音越说越低,低的只能身旁的俩人能听见,她尽量保持镇定,扬起一笑。
祺时“别再让另一个家庭被毁了。”
祺时没有多待,说完就折回了房间。门锁落下的片刻,她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她那时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最后掩饰不住,索性放声痛苦。
一阵阵哭声传入耳膜,父亲眼睛紧闭着,窜紧自己的拳头,留长的指甲陷进肉里,想竭力制止抽泣。
之后的事,祺时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天家门被推开了三次,父亲再也没回过家。
双女主:祺时狠笺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