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裤缝处的手指攥紧拳头,又无力地放开。她象征意义地拍了拍阿姨哽咽的身躯,安抚道。
祺时“好啦好啦,阿姨。不要再哭了,妈妈看见会舍不得的。”
母亲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身带孝服跪在棺材旁,依依谢过来祭拜的人们,本就白皙的脸颊越发无气色,看的亲戚朋友们于心不忍。云汐和思博是在当天下午赶到现场的,一前一后祭拜过逝者,便去安抚一天未进食的祺时。
“别难过了,等事情过去了跟我回家。”云汐半蹲在她的身边说着十分笃定的言语。
“雨后总会天晴,我们要往前看。”思博叹了口气,内心暗骂了一百多句那男的真不是个东西。
临近夜晚,见不会再有人来祭拜,祺时正准备起身喝杯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了老远,脑袋重重地砸在棺材角上。正忙于收拾餐桌的众人立刻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忙跑过来护住她,女人陌生愤怒的身影在眼前变得迷糊,她强撑着跪麻的双腿站直,视线也渐渐恢复:是父亲的二婚对象。
“你可真是个扫把星,都说了离婚还缠着别人家的父亲。他私自决定打给你的钱在哪赶紧交出来,我和孩子都饿了好几天了,真不知道那死男人怎么想的,靠赌博来赢钱,落得现在这么个现场,真是活该。”女人揉了揉毛躁的头发,嘴里说出的言语更是难听至极。
祺时自嘲一笑,将不久前父亲寄来的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祺时“卡里一共有五万块钱,我一分没花,密码是他的生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哟,算你识相,没白费我推你那下提提精神。”女人踩着恨天高离开了灵堂。
经过这么一闹,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窘迫,祺时去厨房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便继续跪在原位守灵。与母亲较为亲近的阿姨连连来询问她是否无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仍忧心忡忡。
凌晨二点,坐上前往火化场的大巴车,云汐一直陪在祺时身边,动不动就会询问她的身体情况。不知过了多久,前者感觉肩上一重,祺时正倒在她的肩膀上无力的说道。
祺时“云汐,我其实不怪父亲;只是苦了母亲这一辈子都没能遇见悉心照顾她的人。”
逝者要进行火化的时候,云汐紧紧抱住祺时的肩膀不让她回头看,待阿姨将骨灰盒递交到她手上,祺时才稍稍回过神来:以后的路,要独自走完了。
葬礼最后一天,是为逝者烧纸的时间。祺时呆呆的站在墓碑前,望着地上的黄纸化为灰烬飞上高空,最后消失不见。一连下了三天的雨,让空气中带着股很重的潮湿气,她不禁回忆起每逢雨夜母亲背着自己赶到医院挂水的画面,仿佛还是昨天刚刚发生的。
事态变迁,宛如昨日。
笺丹是在当晚姗姗来迟,云汐得到消息便拿了钥匙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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