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做了个怪梦,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和他说,父亲已经来陪她了,就差关砚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关砚惊醒,此时五月一号,十二点半,“都是梦吗?”却瞧见了了床边那个保温杯,他拿过来,还是那口井,那个黑影也在一会儿之后抬头望上。
再翻开字典,第二页依旧没用,第四页的红燕还没回来。
“爸,也许你听不到我说话,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不过,你可能觉得我会哭,但是我很诚实,我并不悲伤难过,你也许认为我不孝,你要是以后出来了,就打我骂我吧。你才刚回来,就被我弄成这样,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努力找到方法放你出来的。不过,也许你活在世上更多的是痛苦。”
听完这句话后,那黑影似乎张了张嘴,晃动了一下,关砚看到了希望,却还是看不清那黑影的脸。
“要不要报个警呢,不过这应该都是那本字典搞出来的,我爸也没有什么路可以出去,也没必要自己出逃,报警说什么呢?我老爸被保温杯吸走了?”关砚想着,又自语道,“先把老爸东西收拾一下吧。”
这不收拾还好,一收拾把关砚倒是吓了一跳。关林提回来的蛇皮袋里,竟然都是大把的一百块,看着这些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一百万吧!
这些钱,关砚打赌,他老爸挣一辈子也不可能挣到。
难道,老爸是小偷,这次才匆匆忙忙赶回来,还说要带自己去旅游,怕不是等自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在印度尼西亚了。
不会吧,这,老爸真的偷了这么多钱?我要是报警,警察一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嘛!搞不好狙击手已经瞄准我的头了!
想到这时,关砚不自觉的朝窗外看去。又拿起杯子,问,“老爸你的钱哪来的?”
黑影如前几次一样,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漠然的眼睛望着,关砚也紧望着,似乎要一个结果。
那黑影望了一会儿,便又低过头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跑路吗?
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红燕传输可以随便写信,他为什么不给父亲写呢?
我,靠,太笨了!先把钱藏起来。于是关砚费力地,分了好几次,把这些钱都藏到二楼的本来预备做他的新房的床底下。
光是做这一件事,就已经把他累死累活,一直弄到了下午三点多。期间,他饿的时候都没煮泡面,只是干吃了两包。
“劳动节,我可,算是…真劳动了!”
还有旅行包,关砚又像有了活力起来。当然,他也在劳动期间把字典放在太阳下晒了很久,不过他没敢出门,只是从窗户那里晒。
经检验,这字典也不是太阳能供电的。附证:红燕的工作效率非常慢。
旅行包里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有几包零食,几件衣服,诶,有一封信。关砚急忙拆开了,打开看。
吾子关砚,
砚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不在了。爸爸,不会写字,这封信是我托我的好友写的。早在去年腊月,我就查出来了淋巴癌症,之所以那时候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还有,我也想出来,为你做最后一点事。
我注定不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只是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快离开你。我不再叫你帮我擦背,就是怕你看到我背上的红斑。
我已经是恶性晚期了,就算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我想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只有你,我放心不下,雪梅走得早,你这孩子打小没了娘。你小时候的委屈,我明白,却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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