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辛玖娘在玻璃花房里转了一圈,回到萧寒身边,指着他旁边的一盆草随口一问。
“昙花。”萧寒坐姿稍显僵硬,依旧惜字如金。
“哦。”辛玖娘应了一声,作为狐狸,其实她对花草并不熟悉。
只不过,离开上个世界后,她把颜淡送给她的那颗莲心炼化了,如今明显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首先,她的毛色从原本火红变成渐变色,以至于她修炼出来的九条尾巴看上去就像一朵九瓣莲。而她的体香,则从原本的桃花香变成了菡萏香,连植物对她的亲近了不少。以前原身怎么都养不好的花,到她手里立马活了过来不说,还盆盆爆满,果子也结的比别家大,就连随便往地上丢一片烂菜叶,隔几天都能长出一棵菜。
至于颜淡投胎前神神秘秘跟她说那颗莲心还有别的效果,辛玖娘现在倒是没有感觉到。
“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细心,又会理发,还会侍弄花草。这个玻璃花房被你打理得真漂亮,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你愿意来找我,是想通了愿意接受我的资助吗?”萧寒答非所问。
辛玖娘眨眨眼,在他旁边坐下,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你我只见过三次,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帮我?别人都怕和我家扯上关系,被追债的找上门,你难道不怕麻烦?”
“……”
灼热的视线让萧寒无法抬头,他避开她的目光,用手里的小铲子轻轻戳了几次花盆里的陶粒,过了好久,缓缓开口道:
“我是种花的,姑且算是园丁,不是说小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吗,你就当我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好苗子得不到照顾,所以想施以援手。你如果介意,钱可以算我借你,等你以后有能力,也可以还给我。”
“小孩子?”辛玖娘提高音调,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把胸脯往上挺了挺:“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哪里小了!”
菡萏花的香气迎面而来,少女的温度恨不得快要贴到他脸上。
萧寒顿时面红耳赤,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撞翻了一把椅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辛玖娘往前逼近,明明是弱势的一方,却让人毫无办法。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萧寒看上去可怜极了,一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到摆放盆栽的木桌子上。
辛玖娘像个恶霸,一手按着他,一只手抬起在他胸肌上用力戳了几下。萧寒呼吸顿时凌乱,瞳孔急剧收缩着。她勾起红唇,眼里一丝狡黠闪过,忽然踮脚凑近,与他短而急促的呼吸纠缠到一起。
“既然不小,就是大对吗?叔叔?”她刻意咬重后面的称呼,身体的重量完全压过去。
萧寒双手扣紧木桌的边缘,眸光闪烁,不知看向哪里。胸前的柔软无法忽略,她还故意晃动身体在上面揉来揉去……
简直要疯了!
耳尖红得滴血,萧寒觉得呼吸困难,密闭的花房也许本就不适合聊天,温度太高了,空气稀薄,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汗珠划过脊背,酥酥麻麻的痒,喉咙也变得干涩无比。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叔叔?”她说的不是纯正的普通话,而是那天在院子外面听到的和亲近之人才会说的夹杂着浙苏一带方言的吴侬软语。
又娇又嗲。
“你别叫我叔叔!”萧寒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莫名有点恼了,但不是恼面前的人,而是恼自己。
叔叔这个称呼,无形间拉开了他们的年龄差,但不仅没有让他自惭形秽,反而带来一股隐秘的刺激。
思绪渐渐混乱,他脸红得好像喝醉了似的。
少女微微嘟起嘴唇,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妩媚的狐狸眼眨巴了几下,睫羽茂密,眸底柔波潋滟,显得无辜又纯真:
“不叫你叔叔叫你什么呀,难道要叫哥哥吗?还是你要资助我,算是我的金主,想要我叫你爸爸?干爹?或者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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