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那个谁,你还真听啊。”
曲铃儿抄得手都酸了,抬头一看,谢行舒居然真的在认真听孟师讲课。
谢行舒略一挑眉:“我多好一弟子,很奇怪吗?”
“……???”想着学宫选拔以来谢行舒各种投机取巧,能让她去做的任务绝对不自己动手的行为,曲铃儿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
“你???好???”
“答对了,没有奖励。”谢行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翻看史册。
曲铃儿看着才抄了一遍不到的书,想到昨天入学宫后,晚上自己气不过向谢行舒发起挑战,悔不当初。
周云闲此人,在她祖父面前装了好一副乖巧有礼的样子,但这一个月与他相处以来,曲铃儿算是看清了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实嘴脸。
昨天晚上的挑战更是气人。哪怕她把境界从三阶初期压到了二阶后期,他仍然秉持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准则,跑的那叫一个快。一眨眼就溜出去百十米远。曲铃儿合理怀疑他这么多年就是在潜心钻研疾行术。
她追他逃,一阵兵荒马乱后,两人跑到了后山。最终谢行舒被追到了山顶,被逼无奈认输。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四阶才能御空飞行,两人靠腿走,果不其然在不熟悉的后山迷了路,进而导致了,同时迟到。
但是,没有同时被罚!曲铃儿内心十分不平。
而谢行舒左边一位拿着玉笛把玩的兄台,从刚刚谢行舒显出身形就一直在打量他,见谢行舒终于开口说话,这才忍不住问:“道友方才所用符咒可是隐形符?”
谢行舒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那人见谢行舒承认,一个劲儿念叨,一脸肉疼,脚不时还跺一跺地。
谢行舒又看了他一眼,此人是三阶中期的修为,比曲铃儿还要高一阶。一身金黄色衣袍,上面隐约布有符文。
——要么是个有钱的世家子弟,要么就是大宗门的弟子。
剑眉星目,英姿——没站着,看不出来。
不过坐得挺端正。
如果不是听他刚才的话语,他也许会以为他是挺一本正经的那种人。
宴延没在意谢行舒的注视,满脑子都是隐形符。过了会儿,他悄悄往谢行舒这凑了凑,低声道:“道友你是不是有符术大师的门路啊,是不是有什么兄弟姐妹大叔大嫂啥的就是符术师啊。”
谢行舒默默在心里给他添了一笔——话多。
“不瞒道友啊——”
宴延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我邻居的姑姑的妹夫的儿子的师父就是一位符术大师。”
?!
你玩儿我呢?
宴延勉强保持着自己良好的教养,嘴角抽了又抽,旁边偷听的曲铃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得亏孟师让念起了书,这才没被孟师发现。
“道友你这太不厚道了,这欺负老实人也不能这么欺负的。”
谢行舒眼睛弯了弯,宴延吃瘪的样子满足了他的劣根性。
谢公子高兴了,将刚刚收起来的隐形符抽了一张出来,递给宴延。
“道友这般说,周某惭愧万分,区区符咒,不成敬意。就当交个朋友?”
曲铃儿对谢行舒说谎话不打草稿的行为,不忍直视。
谁能看出来你惭愧万分?
你就说,谁能?
宴延早被眼前的隐形符吸引了注意力。
这可是隐形符,三阶符术,一般的黄级隐形符只能隐几息的时间,但是看着刚才谢行舒那隐形的时间,怕不是天级。
“周哥这就客气了,在下姓宴,名延。安道院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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