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舒与宴延、曲铃儿二人分开后,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一进的小院,院中长着些不认识的杂草,还有一小口灵泉。
这是学宫弟子住所的标配。
谢行舒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脱了外袍,走向一旁的灵泉中。他的肌肤很白,衬得身上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一条条一道道,渔网似的布满全身。就好像曾被撕裂成一块块然后又被重新拼组起来一样。
这还只是外伤。他的经脉也是千疮百孔,不容许他收纳过多灵力。就像沙漏,大多数灵力都会从其间泄露出去。
心口处的伤疤最是狰狞。圆形的一块,周围的肉向外翻,中间凹下去一块。整整少了一块肉。
对符剑双修的谢行舒来说,能沟通调动天地灵力就好,是否能容纳并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心口的伤痕却是伤到了神魂,当时就导致了他修为从九阶中期跌落至八阶初期,如今加上元战留下的经脉伤痕,能调用的灵力更是少于当初。哪怕休养了一个月,仍只是堪堪到达六阶后期。
谢行舒刚躺进灵泉中,通音笺便发出了亮光,伴随着曲木的声音:“臭小子接笺,臭小子接笺……”
这个通音笺是谢行舒出发时曲木塞给他的,有传音、传画面还有查看各地信息等作用(就像手机),而且还不需要耗用很多灵力,哪怕是刚入门的修道者都能松松使用,远比千年前的传讯符好用的多。
谢行舒无奈又披上了外袍,接通了传信笺。曲木的身形立马出现在了他面前。
“哎呦喂,臭小子你好不知羞耻。”曲木一看谢行舒只披着松散的外袍,当即用双手捂住双眼。
“曲前辈此言差矣,分明是您在云闲沐浴时打进通音笺来,要说也是您贪图云闲身子。”
“我呸,你个臭小子满口胡言。”曲木愤愤不平,说着就想用手指他。刚一拿下手来,就看到谢行舒半敞的外袍,又把手移了上去。
谢行舒不再逗他,慢条斯理地系好外袍,然后让曲木移下手来。
“前辈有什么事吗?”
“这什么话?我没事不能找你聊天吗?”
“当然……不行。”谢行舒玩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一脸认真地说,“这在学宫修行学习,一个不留神就被别人比了下去。”
“臭小子,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什么德行,这种瞎话你还拿出来糊弄我?”
曲木吹胡子瞪眼,又气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
谢行舒忍住笑意,维持着曲木岌岌可危的自尊。
“您老想让我干什么呢?”
“青州落霞城有名酒赛神仙,小老儿我眼馋好久了。臭小子你别忘了给我捎一壶。”
眼睛滴溜一转,曲木又补了一句:“别告诉我大孙女,他们管我严的很。”
落霞城?
想到宴延临别时的邀约,谢行舒把玩衣带的手微不可见地停了下。
“可以是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有啥难处就说。”
“可是我没钱啊。”谢行舒无辜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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