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之人。

“多谢小姐。”翠姨礼貌有加，慕凌觉得她实在太过客气，让她不要拘礼。

阙依将茶杯端给翠姨，翠姨眼见阙依递过来的普通茶杯，眉心微蹙。

今天她来慕凌所住的地方便决得地方荒凉偏僻无比，又亲眼目睹慕凌被人找茬的场景，如今再看这生活条件，确实是不太好。

传闻中慕二小姐不受慕府待见，竟然是真的。她回去得如实禀告才好。

“不好意思啊，翠姨，我这里没什么好茶。”慕凌轻轻一笑，她们的吃穿用度一向是被克扣的，只有最近几月才稍微好一点。

但是慕凌又得把那些银子存起来买药材，所以也没想置办些什么好东西，而且她也不会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了。

翠姨摇摇头，“没关系，老身只是个下人罢了。”

“只是您身为慕府的二小姐，日子过得好像也并不如意。”

慕凌听到这番话才反应过来翠姨不是慕府的人。

“我都习惯了，没什么的。”慕凌面上云淡风轻，倒不是她习惯，而是以前的慕凌习惯。

“小姐这般处境仍有乐观向上的心态，想必不日便迎来新生活了。”翠姨继续笑说。

她奉贺老夫人的命令前来查探情况，顺便看看慕凌姑娘的为人，如今亲眼见了觉得很不错，她回去也可以圆满交差。

慕凌听出来翠姨的言外之意，指的极可能是她和贺少言成亲，慕凌心里没打算等到那天，不过她确实也快迎来新生活了。于是笑呵呵道：“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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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大人，狱刑司的人已经对昨日落网的犯人严加逼问，但是他的嘴硬几乎没问出来什么。”

“期间有一次他想咬舌自尽，还好被我们的人发现及时制止，又寻了医官前来医治，现在情况稳定，但依旧是不松口。”沈执将狱刑司那边传来的消息如实报告给狄云承。

“档案室翻遍名单，也只找到了他的名字，唤作夜鹰，此前犯过盗窃罪但一直不曾落网。”

“意料之中。”

狄云承听到这样的结论没有任何波澜，早在昨日和夜鹰交手之时，对方软硬不吃只想拉一个慕凌共赴黄泉，狄云承便料到了这个结果。

“大人，现在怎么办？”沈执继续追问。费尽心思抓到的人却不能问出线索，别提有多令人烦躁。

沈执曾见过很多执拗的人，但他们都不如夜鹰这般面对生死面不改色，甚至一心求死。

“要想掌握一个人，就得明白他的软肋。”狄云承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属下也着人调查过，夜鹰无父无母，从小便在外流浪，更没有什么亲人。”以感情牵绊住罪犯唤回他们最后的良知，也是常用手段，可这对于那些孑然一身的人并没有作用。

“无父无母，不代表没有情。”狄云承不疾不徐，这世界上的感情有很多种，有一种最简单也最容易让人上头甚至舍生忘死的感情，那便是男女之爱。

“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水月阁跳舞的一众风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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