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舞了然点头:“所以你要回去吃午饭,介意多一双筷子吗?”
她笑嘻嘻的挽着陈朵往前走,好似目的地不是陈朵的家,而是她的家一样。
陈朵的动作还有些僵硬。
她的身体像被铁锈腐蚀,从没做过润滑的机器,就差没同手同脚了。
张芸舞开玩笑。
“我不会是第一个这么挽着你的人吧?”
出乎张芸舞预料的,陈朵摇了摇头。
张芸舞夸张地张着嘴巴:“我居然不是第一个吗?”
她被打击的垂着头,头上要是有兔耳朵,那一对兔耳朵肯定都折到了脑袋后面了。
陈朵看着她轻声解释。
“上一个这么挽着我的已经死掉了,坟头草长得比我的腿还高。”
只眨眼间,笑颜如花的少女,就变成了丑陋的,皮肤上鼓着大大小小黑红疙瘩的尸体。
这就是轻率接近她的后果。
怕了吗?
张芸舞:……
这是死亡威胁吗?
她看着面无表情,以至于显得格外真诚的陈朵,不确定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应该是错觉吧?
两人一起来到陈朵住的屋子。
格外简陋,和村子里普通的小平房没什么两样。
同样也是如花负责送餐。
这位马仙洪重视的异人,似乎也没有得到他再多的特殊待遇。
张芸舞坐在陈朵的小木屋里,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说话。
她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在饭桌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跟陈朵分享自己在大学的生活。
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有意思的消息。
甚至是对如花的渴望。
有什么说什么。
陈朵全程都平淡的听着,一言不发。
但张芸舞发现,自己每次抬头都能看到陈朵在注视着她,无声的告诉她,她在听。
最好的听众,应该是那种不发表感想,偶尔会出声附和的类型。
而不是陈朵这种一言不发的。
她这样,总会让另一方像唱独角戏一样尴尬到默然无言。
但张芸舞感受到对方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明白陈朵也是爱听的。
张芸舞本身又是个社交悍匪,能自顾自的说好久,半点儿不觉得尴尬。
因此,整个小木屋都充满了张芸舞活泼的声音。
吃完饭陈朵又要出门。
张芸舞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方便我跟着你一起去吗?”
陈朵轻轻点头:“我要去散步。”
张芸舞大受震撼。
“你这活的还挺养生的!”
陈朵轻声回答。
“廖叔告诉我,饭后要不能坐着,要出门散步半个小时。”
如果是正常人,这时候一定会对张芸舞解释廖叔是谁。
但陈朵不是。
如果张芸舞不问,陈朵就不会说。
陈朵似乎不清楚人和人之间要怎样长久的交往。
她像是活在玻璃展柜中的动物,只有观展的人敲一敲玻璃,她才会感兴趣的掀眼皮。
站在小木屋门口,陈朵轻轻抬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芸舞。
张芸舞轻轻眨眼,恍然大悟的挽着陈朵。
“想要手挽着手就直接说呀!”
“我又不会拒绝你!”
陈朵轻轻摇头:“不是我要,是你要。”
张芸舞:?
陈朵你果然是个傲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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