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翰林轩的时候,瞥见游廊外的宫女正眯着眼,见他过来正要行礼,小厦子却赶紧示意,所以并未惊动。
不论是紫禁城还是圆明园,每一个宫殿都是摆了许多花的,但都未曾如翰林轩一般,让他一来,就感受到一股清甜的味道。
绷紧了许久的心弦也稍微松了一下。
*
从屋外看去,里面的姑娘正在窗边的榻上习字,站在身边时候的大抵就是方若了。
他一人悄声进去,方若听到响动,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示意小声便笑着悄声褪下。
临窗的榻上铺着黛玉色的褥子,魏嬿婉正坐卧在梅花样式的洋漆小几前,在旁的是几个汝窑美人瓶。
皇上打眼仔细一瞧,里边的竟然都是往他送的那一瓶花里剩下的。
魏嬿婉感受着方若离开,手上正在描红的朱笔未停,娇声问道:
魏嬿婉:姑姑?
皇上就这般安静的看着她,她似乎永远都是生机勃勃的,他在的时候她眼里心里就全是他;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这般等着他来。
唯一能够证明她心意的,只有那往寝殿送去的一瓶一瓶的花束,皆是她的心意。
她的心情随着手下的或嗔或笑,三千青丝就这样披在脑后,只着了一身粉蓝色的寝衣。
她的眸子专心的看着眼下的字,白嫩如葱的手指就这般握着黑色笔杆的湖笔。
看得出来是马上就要就寝了,连鞋袜也没有穿,光裸的玉足就这般并在榻上。
皇上有些恼怒她对方若戒心这般低,又恼怒她还未曾注意到他来了。
他的手触上她的纤细的脚踝紧紧的抓住,这人总算是有了反应,手上一抖,往里躲了起来:
魏嬿婉:皇上?
见人来十分惊讶,但就是这样皇上也未曾松手,反而皱眉说道:
爱新觉罗.胤禛:怎么这般凉?
魏嬿婉不满的嗔怪皇上一眼,这糟糕的姿势,偏偏那人却像没注意一般。
*
魏嬿婉:皇上若是不来的话,嬿婉本就是要睡的。
皇上见她这般强词夺理,佯怒的松手转身:
爱新觉罗.胤禛:好呀,朕不该来。
爱新觉罗.胤禛:倒是打扰了令贵人休息了。
魏嬿婉见他这般,赶紧放下手中的朱笔,在榻上膝行几步。
紧紧地抱住说着要走实际上只是转过身的皇上,娇声的求饶:
魏嬿婉:皇上原谅嬿婉吧。
她也不说那种拈酸吃醋的话,她要做的是解语花、温柔乡,是知己。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满目的赤诚,本就没有生气的他一瞬间融化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轻咳一声转移开视线,不在看她,看着小桌上刚才因为他出现手抖毁掉了的一张描红:
爱新觉罗.胤禛:你似乎已经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笔迹。
魏嬿婉:还要多亏先生教导。
魏嬿婉松开抱着皇上的手臂,膝行几步又回到原位,心疼的看着这张大字:
魏嬿婉:可惜,就这般毁掉了。
魏嬿婉:不过,曲有误,周郎顾。
魏嬿婉:如今,算不算是禛郎顾?
皇上还停留在刚才的怀抱中,见她目光灼灼。怀着满满的笑意,不由的喉结一动,沉声说道:
爱新觉罗.胤禛: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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