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崩溃的蹲在地上捡着被摔成碎片的碗,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殷勤,问就是因为那是他命令我捡的。
捡着捡着,蝎将军突然拉起我的右手,看着我的愿戒,小眼睛闪着光:“这是愿戒吗!哪里来的?”
“黑市买的。”
“还有几个愿望?”
“三……三个吧。”
蝎将军看着戒指久久没有做声,良久,他说道:“要不是因为愿戒,我也不至于变成这副鬼样子。”他娓娓道来:“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枚戒指,可是我许了一个不该许的愿望,我想杀人,后来,愿戒的确做到了,而且天衣无缝,可是……我却变成了蝎子精。”
我也看着愿戒,幸好我刚才没有瞎许愿……我失魂落魄的走出那间屋子,药没了,我还怎么杀人啊,难不成真让我真刀真枪的和他硬拼?于是我对着愿戒默默许愿:再给我一包毒药。下一秒,毒药凭空出现在我的手里,太好了,既然今晚我没下成,那我就明早下,那么多次吃饭的时间呢,我不能次次都不成功吧。
于是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下药,可是不巧的是,每一次蝎将军都能恰巧躲过,这是偶然吗?
晚上,别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我,像一个猫头鹰一样蹲石头旁边,要不我趁着他睡着了给他下?时间不多了,容不下我思考了,横竖都是一死,多多少少都得为神造界贡献最后一点力量吧。
我大步向蝎将军的卧室走去,“咔”踩到树枝了……嘘,四周安安静静,幸亏没吵醒别人,既然如此,我还是悄悄走过去吧。
我顺利的走进渺神宫,上到了最高层,躲过了所有守卫,站到了蝎将军的门前,悄悄推门走了进去……
蝎将军正在呼呼大睡,钳子牙一张一合,我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刚要往里倒,一只有力的手将我的双手紧固,然后一把把我推到屋子的另一头,是蝎将军,他没睡着!
“好啊你,胆子真大啊,陪你演了四天戏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真敢派个傻子过来啊。”
我被摔得浑身生疼:“你怎么看出来的?”
蝎将军笑了:“你真可笑啊,蠢的可笑!圣洁灵髓啊,谁看不出来啊!”
他大步朝我走过来,我开始许愿: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果不其然,走到半路,他停了,两眼上翻,死了。
还我以后会不会变成蝎子呢,先活着是真的,我刚想出门,迎面撞上一个小兵,他应该是听见响动推门进来的,他先看了看地上的蝎将军,又看了看准备出门的我,然后大喊道:“来人啊!”
他还没有喊完就让我一拳放倒,我发了疯一样的往外跑,跑到楼梯拐角处,一群士兵围了上来,寡不敌众,我最后一次许愿:让我回旅馆!
再一睁眼,正是旅馆,我抬脚往里走,却有人给了我一棍,我应声倒地,鲜血从我的头上流下来,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打我的人,是魏遮山。
“为什么……”
他看着我,满脸泪水,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旅馆外停着的渺神宫的车上,把我的手和脚全都绑上,又把我带了回去。
这回,我在地牢,这是第六天,愿望用完了,而我也暴露了,蛇参谋风风火火的走进我的牢笼,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我,笑意盈盈:“呦呦呦,这不是咱们的小余暇吗?我说你还真是对你那个倒霉的弟弟念念不忘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一边的魏遮山,他耷拉着脑袋,没敢看我,蛇参谋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了魏遮山,然后走向刑具台,拿起那把钳子递给他,说到:“动手吧,你不是最擅长拔牙吗?”
今天的魏遮山就像那天的我一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不敢动我,不是因为他怕我,也不是因为他良心上过意不去,是因为他害怕方杂然,他知道如果他伤了我,方杂然绝对不会放了他,一定会让他以死谢罪。
“怎么还不动手?”蛇参谋等的不耐烦了:“难不成你也是卧底?”
魏遮山扔掉钳子,几乎是吼出来:“我不敢……我害怕方杂然……”
“借口!你害怕方杂然不也一闷棍把他打倒了吗?”
看来今天这牙是非拔不可了,他将钳子伸进我的嘴里,用力一扯,我痛呼出声,我的槽牙被拔了出来,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让我做呕,真想不出来,秦由命会多痛苦,因为我的愚蠢,队友搭了进去,自己也搭了进去,想到这里,我痛哭流涕。
“哭什么?害怕?”蛇参谋玩味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蛇参谋摇摇头:“不单单是害怕,你不会在哭的秦由命吧?”
我抬头看向他,难不成他们把秦由命杀了?蛇参谋看懂了我的眼神,摆摆手:“没有,我们没杀他,他就是卧底,你要就猜到了,还记得我让你拔牙之前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吗?那是一种让人暂时丧失痛觉的法术,那只是做戏给你看的,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了,明天你就要死了,跟死刑犯一起,当街斩首。”
“你就不怕我的朋友们来救我?”
“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秦由命被抓,他的弟弟冒险闯进总部被抓,已经死了,霍谪疯了,布善和吴全晓被吴世情怀疑,关在巾帼园不让出来,至于方杂然嘛,他都快病死了。”
愤怒占据了我的头脑,我一口血痰吐在蛇参谋的脸上,他生气的删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拿起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疼吗?当然疼,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已经负伤无数次了,身体上的疼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杜日明失望,让我师父失望,让所有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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