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其实家里几个人的胃口都不大，其实提前买点做好的就足够吃了，但是每年过母亲却坚持要自己卤一些，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仪式感。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仪式感已经所剩无几了。

年夜饭是大项目，我的给自己做速食的水平并不够参与年夜饭项目。父亲和母亲都在厨房里忙话，一般是母亲主厨父亲打下手。

北方天黑的很早，忙活了好半天，终于在天色将暗，烟花刚刚升起的时候完成了年夜饭。

今年难得父母过年这一天都赶上休息，国企最是严格，越是重要的日子越不能离岗，明日他们就都要上班了，我和父母再次举杯，庆祝今年起码是团圆的。

“来来来，快吃吧，这个凉菜是你点的，特意给你做的。”母亲指着桌上的菜催我赶紧尝尝。桌上有鸡有鱼，不知道这次做的成不成功。

我刚伸手去夹了块排骨，“你这鸡没热一下？”父亲本想拿把整鸡拆开的手，在摸到鸡的一秒一下收了回去。

“啊，这是上午买的，也不是非常凉，我就没热。”母亲一边把整鸡拆了一边解释道，本来融洽的气氛莫名变得不太好。我隐约感觉父亲有些不太满意，但我不知道为何不满意。

我强挂着个乐呵呵的表情，夹了块鸡肉，并没有很凉，毕竟一直放在屋内。鸡皮还是微微干且有点脆的口感。

今年我说想要换个口味，于是母亲没有再买往年常买的扒鸡一类的，特地买了老式炸鸡。

老式炸鸡已经不多了，家附近的店都火爆的很，新年当天有好多人去买，不起个大早肯定是买不到的。干脆且入味的鸡肉凉了也很好吃，父亲抿着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是整个年夜饭父亲没有吃一口鸡肉。

我时常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高兴，问了也不会有回复。不过我一般有一个判断标准，父亲不高兴的时候一般我问话不会有回答，或者只回答很少的字，比如行了、知道了一类的。

我猜不到为什么不高兴，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能变好，于是我在成长中逐渐懒得探寻，也尽量不去在乎，母亲可能也是如此，忍耐着生活。

一顿年夜饭在欢声笑语中开始，但却在寂静中落幕，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正在收拾厨房，晚上会吃一顿饺子，一会儿母亲就要开始包了。可是我不会包饺子，擀饺子皮也非常的不熟练，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通常我会选择，少进厨房添乱。

小城并不禁止燃放烟火，鞭炮声此起彼伏，我站在自己小屋的窗边，看着升起的烟花，突然手机响了。

“喂。”

“童童，新年快乐。”

我轻轻地笑了“新年快乐，谨言。”

“终于忙活完了，过年总是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却忙得很。”陈谨言那面好像很安静。

“抱歉，我这面都是放鞭炮的声音，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那边好热闹啊，真好，有过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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