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以后想做什么?”木夕看着其他人问。
“你不会还想拉上我们吧?别了!我努力了也学不好,您老别操心了。”
“我嘛,已经辍学了,现在自由自在,多好。”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了起来。
木夕挠了挠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靠在桌子上,“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你是想问我们的梦想吗?像小学老师那样?”
“嗯……”木夕想了想,“也许差不多。但小学时候的梦想应该和现在的不一样吧?毕竟都长大了。随便聊,饭后聊天,有益身心健康。”
张成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的。”
“我小学的梦想和现在的一样,将来也是,想做个有钱人,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一个人很配合。
边上的人把手臂搭他肩上,“够物质的呀。我也这么想过,但实现起来太麻烦了,最简单的办法是娶个富婆。”
边上人哄笑。
木夕点了点头,颇为赞同,“确实。这样你就是传说中的凤凰男了。你们呢,又有什么梦想?”
一个女生说:“我和他的梦想差不多,但我是要找个高富帅。”
“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另一个女生嬉笑道。
“别说了,分了。渣男一个,脚踏两只船就算了,还拿我的钱去养那个女人,呸!”说着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了起来。
“女孩子抽烟不好。”木夕上前看着那女生,温柔道,“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他的笑容温柔又浅浅,不拘束也不出格,恰到好处,给人自然、舒服的感觉。
“……”女生发现自己生不了气,心中奇怪。
“诶?她竟然没有生气,神奇!”有个女生向一旁的人说。
“她那呆呆的样子是怎么了?被木夕吸引了?”
“……有可能。”
“或者是在压住怒火,心里在把木夕碎尸万段。”
“很真实……”
……
木夕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把烟熄了就扔垃圾桶里了,然后继续,“你们还有其他有趣的梦想吗?”
“希望我那个班主任赶紧退休,整天叨叨叨的烦死了!”
“噗——这也算梦想?那我想在校长雕像上乱涂乱画也算了?”
“那我想把学校宣传栏上三好学生栏上的同学照片全化上妆。”
“我想穿睡衣去上学,然后上课的时候睡觉。”
“我想在教室里吃麻辣烫!”
张成:“那我想在学校里光明正大打游戏,学校老师都不管。”
“我想拆了学校!”
“我想——”
“等一下。”木夕出声暂停,“你们这是和学校杠上了吗?这么喜欢学校?”
“……”一下子安静。
“切!学校是最令人讨厌的地方,没有之一。”
……
于是一大堆话在骂学校,看他们骂得挺激动的,木夕都不敢说话了。
他在人群中找姜雪淼,发现她在后面玩手机,他就轻轻走过去。
“?”姜雪淼抬头,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你过来做什么?”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我有钱,什么都不用做。”
“……”确实。木夕只好转移话题,“你看他们,对学校真的很讨厌啊。”
“我也是。”
“我倒没有讨厌过。”木夕坐她边上,“虽然小学初中我没有交什么朋友,但有很多人,很多事,我不至于一个人在家只能看着墙,手机里的东西很多,但就是没有和你聊天的人,它不能真正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听说一直玩手机的人很孤独。”
“……”姜雪淼收起手机,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给我做心理辅导?”
木夕笑了起来,“太好了!原来你有在听我说话啊!”
姜雪淼:“……”我觉得你身上想多一处伤。
“不过……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做的吗?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
“……把我把那个一家三口杀了。”
“杀、杀人犯、犯法……”木夕害怕,“老大……你的思想……有点……危险啊……”
姜雪淼冷笑,“果然男人都是骗子。”
“女人也是骗子。”木夕反驳,“人都是骗子,只要有了私心,什么谎话都可以给你说出来,一些谎言让人开心,一些谎言令人痛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为什么不能只说实话呢?人果然是狡猾的……我也是……”木夕垂眸,脸上无喜无悲,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姜雪淼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这人一直在自说自话,现在突然变成自言自语——有毛病!还有,说之前也请理好思路,乱七八糟的,什么呀!
“你说什么!”
“咚!”
“噼里啪啦!”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两个人要打起来了,几个人将两人分别拉住。
“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遍!”
“说就说!老子怕你啊!”被拉住的两个人还在叫嚣。
木夕回过神,姜雪淼已经上前去看了。他也赶紧跟过去。
“你们做什么?”姜雪淼一吼,两边都安静了。“来个人说说发生什么了。”
张成举手,“我来说。这两个人刚才聊天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学和对方的学小是世敌,两人就互骂对方的学校,刚开始还骂得挺开心的,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打起来了。”
“为了这点小事就打起来了?”姜雪淼觉得可笑。“你们随便,我要回去了。”她先去付了钱。
“诶?老大!你就这么走了?”
姜雪淼真的直接走了。“老大,等一下!”木夕赶紧跟上去。
“木夕加油!”张成小声喊。
“那我们呢?被扔下了?”
张成打了个哈欠,“天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洗洗睡了。”
“你不怕老大把木夕骨头打折了?”
“他开心就行了。”张成耸肩,“他跟我们聊这么多,不就是想和老大单独相处吗?”
“那这样……我们就成全他吧。”众人是无所谓,“希望他今天运气不错。”
“走喽~睡觉去喽~”
“我还是继续去打游戏吧。”
“有要看电影的吗?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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