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雪盯镇

回想起……站在冰冷的石板上，被寂静折磨。

想起……那些时候，尘埃铺满了大地。

在月光所照之处，造就一片死寂。

在太阳下，盲目徘徊。直到泥沙漫过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太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忆……那些坚持，那段时光。

从无畏一切，直到一切再也无所谓。

想起来……那白骨山河，那血肉皮囊，那五颜六色的花，一段久到被遗忘的美好。

哪怕深处绝望，也能坚定地走下去，不被黑暗侵蚀吗？

回想起，假装失忆的自己，睁大着双眼却无视自己的人性。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去圆谎。

我害怕诚实……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没有毅力吧。

————————————

第二十三章：雪盯镇

————————————

与森林的死寂不同，旧雪盯镇给人带来的感受不仅是凄凉，被摧毁的房屋群与一座座墓碑更是为气氛加入了大量悲哀。

商店、旅店、图书馆……

散落的纸张与破碎一地的灯泡仿佛在宣告着又一繁华的没落……

每一座房屋的废墟内都插着着一座或几座十字墓碑，上面都刻上了曾在战争中死去，居住在这里的怪物们的名字。

在这死气沉沉的城镇中央，长者一颗挂满彩灯的圣诞树，然而这颗圣诞树旁没有礼物，而是插满了献给亡者的纸张与祭品。

在这棵树的后面，可以看到两座还算完好无损的房子。

其中一座似乎是酒吧，门上的大牌子上还写着“GRILLBY's”几个大字。

而另一座，是个二层房子，在残垣断壁中显得格外突兀。

Frisk在简单探查一番后便离开了，走时没有拿这里任何一件物品，仅仅在圣诞树上插入了一张纸条。

“戚……”Frisk忽然捂住了脑袋，身体有些颤抖。

自从在某一时间Frisk回忆起一些记忆后，这些被自己忘掉或不愿想起的记忆就好像失控了似的，如开闸的水龙头般不停地涌进大脑。

她不想想起这些回忆，但也难以停止。

这些记忆间歇性地从自己眼前飘过，每一个片刻都让Frisk感觉十分难受。

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涌入大脑，Frisk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

在这期间，她甚至有了‘将灵魂交付给Chara，让自己解脱’的负面想法……

每当这种想法出现时，Frisk立即恢复理智，将这恐怖的念头强行压制下去。

但……不，没有但是。

“你阻止不了我，Chara，”Frisk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再也不会。”

Frisk想用匕首狠狠刮一下自己的手臂，让疼痛保持自己清醒，但一想到自己仅剩的1点生命值，再加上想起自己精神早已免疫了疼痛，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于是，承担着这些失控的记忆，Frisk走到了雪盯镇的……也是整片寂魂林的尽头。

“呼呼——”雪风呼啸，大雪从天而降，遮蔽了大量视线。

在这风雪的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Papyrus，他似乎正等待着Frisk的到来。

“人类。”发现了Frisk的到来，Papyrus开口道：“我……伟大的Papyrus，有些话要说。”

他上前一步，看向自己身前的Frisk。

他的眼神透露着真诚与坚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情绪。

……他想要帮我吗？

一个念头出现在Frisk的脑海中，Frisk低着头，企图隐藏那越发危险的眼神。

不，Frisk……这里没有人值得信任……

Frisk……你杀了他这么多次不就是因为他不值得信任吗……如果你相信他，那岂不是代表一直以来你都是错的……

这代表你辜负了他的信任，他的友好……

“首先，我感觉你……我在见到你时……”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给我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种感觉，就像……看到老鼠无法品尝冰封意面时的悲伤……对于一个深陷迷雾之人的怜悯……想要帮助的欲望，但不知从何开始的纠结。”

他是在怜悯我吗……？

“虚伪……”Frisk咬紧牙关对自己说道。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错误的那方……

不会承认，她这五百年的杀戮……

“你那种踉踉跄跄的怪样子……你自暴自弃时的模样……让我感觉，就好像你的人生正在走向一条危险的道路。”

Papyrus说话时，双眼始终注意着Frisk，留意她的状态。

尽管Frisk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的虚弱，可就连Papyrus都能轻易看出她状态极差。

“这些感觉……”Papyrus又前进了一步，越来越靠近Frisk，“我没法想象这种感觉究竟是怎样的。毕竟，我不是你……而且，并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伟大！”

Papyrus走到Frisk的身前，朗声说道：“人类！我认为你现在需要指引！总得有人把你拉回正道！”

他微笑着，展开了双臂。

Frisk猛地捂住了双耳，似乎不敢继续听Papyrus接下来的话。

“但是不用担心！我，PAPYRUS……很高兴做你的导师与………………”

这时，Papyrus却忽然沉默了。

“不……我不能……不应该这样……”他转过身，叹了口气，“我不能做你的朋友！！”

他低下头，继续道：“你是个人类……我必须……抓住你……然后…………”

Papyrus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叹了口气。

他远离了Frisk，转过身看向她。

此时，Papyrus眼里的坚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纠结。

他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如此利用眼前的人类，尤其是在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帮助她之后。

忽然，他双眼一亮，透过雪幕对Frisk大喊道：“有了！我们可以……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

他正了正脖子上的围巾，随即重新摆起先前高傲的姿态，兴奋地伸出他一根手指，指向Frisk。

“我会通过战斗打败你！这样我就能加入深渊军团，或成为一名皇家守卫……完成我的梦想，成为Undyne之下最耀眼的新星！！”他再次摆出那副自认为很帅气的样子，但很快又看向了Frisk。

只见他笑了一声，对着Frisk继续说道：“在战斗中……我也可以当一个导师……对！我可以同时帮助你，把你的生活拉回正轨！！！”

“天哪！我可真是个天才！”一团团蒸汽从管道中喷出，Papyrus捂着脸看起来很是兴奋。

“咳哼！”他咳嗽了一声，随手召唤出了一根细长的骨头棒子，猛地插进了雪地中，“来吧！让我们用战斗来解决这一切吧！捏嘿嘿！！！”

【Papyrus向你发起了挑战】

————————————

未完待续

————————————

UTAU：堕羽传说FallenFeather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