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进

“还要多久……”

“到底那一条时间线，才会出现你不需要死亡的结局？”

“宁……我该怎么做？”

“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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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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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遗迹深处。

“发生什么了？”原本快要睡着的Nap被Frisk忽然的动作惊醒，急忙飘过来问道。

此时的Frisk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那憔悴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位于桌子边缘，随时都能坠下的花瓶。

Nap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左晃晃右晃晃，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从有意识起他还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人类，因此他完全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好在，Frisk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她深吸口气，稳住心神。

转过头，看到因为自己而惊慌失措的Nap，Frisk摇了摇头，“我……我没事，请不要在意。”

“真的吗？”Nap不确定地问，毕竟刚刚Frisk的模样怎么想都不正常，“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帮你……”

“啊，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Nap加道。

Frisk低着头，手指不安地交错在一起。

自从拥有轮回这个能力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安过。

是因为……梦吗？

每一次重新开始，她身体的状态都会恢复至初始状态，在地底下也活不了多久，到处都充满了危机，因此她并不需要睡眠。

就算是刚才的睡眠，Frisk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睡下的。要不是因为这里距离地底入口很近，就算死了也可以很快赶回这里，要不然她不可能会放松下来。

但也正是这一刻的放松，让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回忆。

沉默许久，她缓缓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拥有无数次重返过去的机会，去拯救你所珍爱的一切。可不管尝试拯救他们多少次都无济于事，就好像结局已经注定……灾厄都会发生，无法改变，看不到希望……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说完，Frisk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刚刚梦到的。”

Nap听到后，眼神迷离片刻，似乎在想象Frisk所描述的那个场景。然后，他开始思考。最后，他看向Frisk。

不知为何，那双空洞的眼眶竟然表露出一丝坚定。

“如果我遇到了这件事……我应该会跟现在一样吧……”

听到Nap的回答，Frisk思考了下，道：“你不会继续尝试去拯救他们吗？”

Nap摇了摇头。

“记得我还是一只小幽灵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了这份痛苦。人类士兵入侵了我的家园，怪物们一个一个地死去，我的朋友也逃不出死亡的命运。因为那场战争。我失去了家园，也失去了所有我爱的人……”他说着，再次面露悲伤。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选择全力以赴去拯救大家，可自从遇到你后，我想明白了。”

“我因为愤怒，仇恨人类，向你发起进攻……”Nap苦笑一声，“我以为我终于有机会能为朋友们复仇……”

他再一次摇摇头，坚定地说道：“可事实上，我所做的不但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就算最后真的杀死人类……我……会少一个朋友。”

这么说着，Nap畅然一笑，“也许是我已经看淡了……或者只是我狼心狗肺……可我现在已经不想纠结于过去了。”

“与其活在过去的苦痛与悲伤里，不如珍惜当下。”Nap这么说着，神情也看起来越来越轻松。

能够抛下过去对他来说是令人轻松愉快的事。。

Frisk尝试理解Nap说的话，尝试去想象他所说的这种美好……

片刻后，Frisk叹了口气。

她不敢想象这些。为了目标，她早已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机器。

虽然长时间的轮回……让她连最开始的目标都已经开始模糊了。

但是……在抵达最终目标前，她还要继续前进。

“你要走了吗？”Nap看到Frisk站起身来，也跟着飘了过去

Frisk点点头。

“很抱歉，Frisk，虽然很想与你一起旅行，可先前的事让我想起了许多。我会暂时留在这里……”Nap的声音很是歉意，不过为了尽可能地帮助Frisk，他继续道：“但，我还是希望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有关怪物们的故事，说不定这样的话，你以后的路会轻松一些……”

Nap看着Frisk，似乎在等待Frisk的回答。

怪物们的情报……

Frisk点点头，让Nap继续说。

*Napstablook看起来很开心。

“那，我开始了？”Nap先是清了清他的“嗓子”，随后开始说道：“Frisk，你知道吗？怪物们其实一开始并不像我一样对人类具有强烈的敌意……他们现在只是对人类失去了信任，因此才会如此敌视人类……”

Nap看向Frisk的双眼。

“可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再次激起怪物们心中的善意。”

“请相信我，怪物本性其实都是善良的……”

“事实上，Frisk……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这时，Nap忽然想起了什么，请求道：“我希望……你之后也可以对怪物们友善一些……啊，当然，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还击……”

“只是……我希望让怪物们知道，人类中也有友善的人……”

Frisk点点头，“我……这一次会尽可能表现得友善一点。”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Frisk也无法保证则一次自己会一只怪物都不杀死。

不管是因为自己这几年间的习惯，还是自己的思想，又或者是因为[她]的存在……不杀死一个怪物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听到Frisk的保证，Nap看起来更开心了。

“哦，对了……其实在这个遗迹里还居住着一个强大的怪物。”Nap再次开口道，“她曾经是我们怪物的王后，也是十分强大的魔王。”

“她很温柔，无论是对待我们，还是人类，都十分友善。”这么说着，Nap的思绪回到了过去，嘴角也不禁上扬。

很快，他惋惜的叹了口气，“直到某一天，她的孩子，Asriel，被人类杀死……”

“自那之后，她性情大变，变得憎恨人类……甚至最后亲自从安全的王座下来，加入了战争……”他认真地看向Frisk，继续道：“在这里每一位魔王都有一次死后复生的机会……而她在复生后，离开了王宫，而是留在这里，管理着这片遗迹。”

说着，他的目光渐渐暗淡，“我不止一次在夜里听到她的哭泣。而在所有怪物里，唯有她对人类的感情是最矛盾的……”他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Frisk，她曾经是怪物们的的女王，因此他比我们任何怪物都知道分别人类的善恶……如果你有足够的诚心，也许她便会放你离开……”

Nap提供的情报十分有用，有了这些信息，Frisk觉得自己更有信心在这条‘和平线’上走下去。

这时，Frisk不禁想起上个轮回的最后，【他】对自己说的话。

也许真的就跟【他】说的一样……

如果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那……

不……对怪物仁慈一点，结局真的会有所变化吗？

地表真的会因此而改变吗……

如果不能获得死亡水晶的力量，那自己这次下来有什么意义……？

Frisk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强迫自己放下这些杂乱的思绪。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要继续前进。

Frisk深吸口气，对自己开口道：

“Frisk，保持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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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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